“需要為您的公司申請破產嗎?這將受到法律保護。”
想到自己的公司要因為段梁軒和段梁雲從此銷聲匿跡,他突然有一種自己的孩子從此離開了自己的感覺。他說是的時候,聲音暗啞。
“好的,那我們就為您申請,請問您需要法律顧問嗎?”
“不用了。沒有必要。”
這個人最後又說了一些什麼,想要讓秦風到工商局一趟。
這個人最後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同情秦風的遭遇。秦風掛斷了電話,給自己的朋友們一一打了電話過去。
韓秀、董賀還有公司的高管們,此時正在醫院躺著,他們喝了被段梁軒下了手腳的飲料,身體不適,到現在還沒有出院。
秦風一一打電話,告知了他們公司破產的事情,他們震驚到說不出話來,有的人甚至拔下了針頭就要來找秦風理論。
“我沒有任何的辦法。你們知道,這起事件和失蹤事件一樣,我沒有頭緒,官方政.府也沒有任何頭緒。我知道是張文淵做的,可是他背後的人跑掉了。”
秦風沒有告訴他們張文淵就是段梁雲——段梁軒的弟弟,他沒有告訴其他人他們對古風集團下手,其實是在對秦風下手。
他隻是騙這些可憐的失去工作的人說,“張文淵一直就是一個國際黑客,他和他身後的組織對咱們下手是因為他們看到了我們充沛的現金流,看到了我們宏偉磅礴的發展計劃。我敢說,如果他遲一些下手,等我們的公司更成功的時候,他會偷到更多的錢。”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緬懷過去和展望未來在此刻一點也不可靠。
秦風掛斷了電話,給米娜喂了點藥,就驅車去了工商局。
秦風到工商局,簽署了幾個文件,又回家了。
來回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回到家,秦風發現米娜已經不見了。她不知道用什麼鋒利的東西割斷了繩索,逃掉了。她大概以為秦風綁住她是因為他要對她怎麼樣,加之她身上的重傷,讓她不得不選擇離開。
她走的時候在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我必殺你!
秦風看到這個紙條,並沒有太多的恐懼。他隻希望她不要回到奪落那裏,他希望她留存性命。
他對她的憐憫,隻是對趙璿遭遇的同情的延續,如果這個米娜屢教不改,對他或者他心愛的人下毒手,他決定毫不留情殺了她。不管怎麼說,她是血幫的人,有這一點,殺她就夠了。
銀子和小小白出去玩耍了。房間裏空蕩蕩的,他不禁感歎起來。
後麵的日子平淡到苦澀。
街上是越來越蕭條,滿街都是落葉和垃圾,卻沒有環衛工人前來清掃。人們好像都失去了生活的欲望,就連維持生活的平淡和普通也喪失了。超市裏沒有人,公園裏沒有人,大街上偶爾開過一兩輛灰撲撲的警車和武裝車輛,不見其他行人的蹤跡。
連續的失蹤案讓江城警方束手無策,學術大會的恐怖事件讓全國都失去了對江城最後的信心。盡管上麵不斷地增派人手調查這一係列的事情,可是沒有絲毫的辦法,警方根本抓不住這些家夥。有時候發現一些奇怪的家夥,火拚起來,警方甚至敵不過對方的火力。
隨著上麵增派人手越來越多,就連武裝部隊都駐紮進了江城,段梁軒突然在江城銷聲匿跡了。也許段梁軒很想殺掉秦風,可是前有政.府越來越嚴苛的把控,後有奪落遲遲不到的支援,他不能拿秦風怎麼樣。
他的消失並沒有讓江城好起來,因為該走的人都已經走光了,整個江城不論是在白天,還是在夜裏,都處於一種空空蕩蕩的蕭索狀態。
讓秦風覺得奇怪的是,奪落一直沒有到江城來,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正是因為他長時間的對江城的置之不理,讓秦風覺得,奪落對他性命的興趣已經消耗殆盡了。
剩下的一個月裏,秦風一直在處理公司的事情,許琪涵和陳林林也被他接了回來。
因為他的公司並不是正常破產,而是有人蓄意謀害,因此公司的賬款被法律擺平,他不用支付那五千多萬的欠款。他現在個人賬號上還有一億多人民幣,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多了。因此他也不用為生活感到憂愁。
陳林林和許琪涵回來後,對整個江城的變化表示非常震驚。她們在算命老道的道觀裏,天天過著粗茶淡飯的沒有網絡的原始日子,因此在秦風的指導下,翻閱了兩周前的新聞,才知道江城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雖然沒有了古風集團,但是兩人對秦風的感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她們的忠誠引發了秦風無限的悲哀。
他一方麵怪罪自己,不該和洛回雪發生那樣的關係,那樣或許她就不會死;一方麵他又不停地回想著那幾天裏,他和她的種種事情,哪怕是一件小小的鬥嘴都伴隨著美麗的秋天的金黃。
秦風不敢再想,他現在隻想和兩女過上充實的平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