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話後聽到了電話那邊兒有兩聲兒清脆的響聲兒,我知道,這是打火機的聲音,他總是這樣,一到特別認真的做什麼或者思考些什麼,再或者說對什麼事情特別感興趣的時候都會點上一根兒煙,跟他接觸時間長了,久而久之的我也染上了這個毛病,不管是高興也好,還是激動傷心也好,都會習慣性的點上一根兒煙。
他吸了一口煙後對我說:“你們在哪兒呢?我這就過去找你們,見了麵兒你在給我好好講講吧。”
我說:“在東子家這邊兒的一個網吧呢,小強也要來呢,要不然你給他打個電話,然後你倆一起過來,也省的你一煩路癡找不著這網吧不說在迷了路。”
我說的是實話,李然可以說是北京第一大路癡了,有的時候他說要出門兒我都會不放心的陪他一起去,生怕他會給自己搞丟了似的。
他恩了一下之後就掛掉了電話,盡管我知道他即使看起來很著急,但這也掩蓋不了他拖拖拉拉的毛病,當然,久而久之的,這個惡習也一不小心的被我染上了。
我把手機放回到口袋裏後又回到了剛才的座位,此時東子也早已掛掉了電話靜靜的等待我回來和他一起商量對策。我一坐下東子就和我說:“李然的電話吧?”
我恩了一聲兒之後就看到了東子和李晶佳的qq對話上有出現了很多剛才沒有的對話,不過我也沒有仔細去看到底對方是發了些什麼,但我還是麵向他的屏幕和他說:“這,什麼情況啊。”
東子點了一根兒煙遞到了我的手上,然後又點起一根兒自己抽了起來,抽了兩口後和我說:“他問李晶佳要我聯係方式,李晶佳沒給他,這不又上李晶佳qq找我要了麼,跟我這兒逼逼了半天,我說把手機號給他呢,讓丫他媽給我打過來,我好問問他是幾個意思。”
我知道,一旦這個電話打過來了,那就代表著算是正式開戰了,如果說這一切還需要一個契機的話,那,東子馬上要接聽的這通電話,或許就是這場鬧劇所需要的一個契機吧。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很清楚,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如果說在qq這個虛擬的網絡世界裏,大家還可以保持冷靜並且用大腦去思考事情的話,那,即將到來的這一通電話就如同針線般的將兩個本來不相連的點串在了一起,讓他們兩個本來毫無交集的人遇到了一起,這就意味著,在電話裏溝通的時候,隻要有一方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就產生了反感的話,那這兩顆悶雷就有隨時都會爆炸的可能。
我正想著的時候東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號碼,按下了接聽鍵,我知道,這個電話是薛斌打來的,他接起了電話後,我為了避免尷尬就又回到了剛才的走廊,順便準備迎接一下即將到來的李然一行人。
我出去了以後順便去前台買了一瓶水,喝了兩口後看了眼手機,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可能他們也要到了,便下了樓梯去大門口轉了轉,到了門口兒點上了一根兒煙沒抽兩口,看見了鞋帶兒開了,剛低下頭兒準備係鞋帶兒的時候就感覺後腦勺兒一痛,本來我是準備抬起頭兒開口大罵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這肯定是小強和李然,要不然別人不會這麼無聊,這時候我看準了出現在我麵前的一個身體,朝他的腰上就是狠狠地一掐,就聽嗷兒的一嗓子,我抬起頭笑著看著李然說:“讓你丫敲我頭,活該你。”
結果李然卻一臉委屈地說:“你大爺啊,是他媽我麼,我是那麼欠的人麼,是他媽小強好麼,我什麼時候幹過這種無聊的事兒。”
我一想也是啊,李然絕對不是這麼無聊的人,便回手對著旁邊兒不言不語偷偷兒笑了半天的小強的腰上就是一下兒,然後笑著和小強說:“孫子,讓你丫敲我,遭報應了吧。”
說著,李然看著我說:“東子人呢?沒跟你一起啊?那件事兒怎麼樣了,解決完了麼。”
我鬆開了掐著小強的手看著李然一本正經地說:“東子上邊兒正和薛斌談著呢,聊得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十有八九要打了。”
李然一臉興奮的看著我說:“那敢情好啊,又有架要打了,好久沒動手兒了,這身子骨都軟了。”
小強一邊兒揉著自己的腰一邊兒跟我說:“你丫下手真狠,知道對立麵兒的人是誰麼?最起碼咱們要跟人家打得知根知底兒吧。”
我說:“對方叫薛斌,也是草橋的,我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