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吹得太大就漏了(1 / 1)

其實對於我們這個年紀來說辨別能力還是稍微的差了一些,就像像李煒這種人在這些無知的新同學麵前說什麼他們就會信什麼似的,完全過濾掉了那些思考的過程。

不過要是這麼說的話這些或許也算是我們慢慢遺失掉的一個優點吧。那就是天真和單純,曾經的我們很輕易的就會相信別人,而現在麵對於這個社會來說,我們選擇了放棄,如果不放棄的話等待我們的就隻有那些遲早會來臨的傷痕。

但是對於李煒所說的關於他的那些東西,我想,任何一個有點兒腦子的人都應該不會相信的吧。不管怎麼說,一個連手機都沒有的人的家裏又怎麼會開得起保時捷呢。

我看著眼前的這幫人已經是無力去說些什麼了,或許是因為嫉妒吧,看到了自己討厭的人很快的就成為了班中的焦點,難免會產生一些不悅。但不管怎麼說李煒口中所說的那些東西明眼兒人一聽就能知道是在牛逼吧。

此時的我坐在一旁假裝趴在桌子上睡覺,實際上是在偷聽他吹牛逼,他說著說著忽然抬高了聲調,激動的說道:“就咱們暑假的時候,我跟我哥們兒,我們跟人在草橋約了一次架,我們這邊兒來了200多人,他們那邊兒也200多人。”

我聽到這兒突然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不過幸好我是趴在桌子上的,笑的時候並沒有被人看見。這樣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正當我為自己的機智感到自豪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幾下兒,然後那個人對著我說:“哥們兒,哥們兒,別睡了,一起上廁所抽煙去吧。”

我抬起頭,眯著個眼,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看著眼前這個沒來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的新同學說:“啊?怎麼了。”

他咧著嘴角兒露出了自己的小白牙對著我說:“沒事兒,說叫你一塊兒上廁所抽根兒煙去,順便聊會兒,不管怎麼說,大家以後也是同學啊,相互了解一下兒唄。”

我聽他說的也有些道理,便從位洞兒裏拿出了煙,然後站起身來跟著他一起去了廁所。

一進廁所我就掏出了兜兒裏的煙,拿出了一根兒遞給了他,他卻出乎意料的和我說:“不用了,謝謝啊哥們兒,我不抽煙,我不會。”

聽完這句話我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說:“那你給我叫廁所來是幹嘛來了?”

他再次咧著嘴露著牙跟我說:“你別誤會啊哥們兒,我叫劉澤宇,我就是覺得大家都是同學,應該相互了解一下兒,而且以後在這個學校裏要是說出了什麼事兒,咱們一個班的也好相互照應照應,順便呢,我說想跟你聊會兒,問你點兒事兒。”

我點起了煙,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兒,就算他說的這些再怎麼有道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不直接在班裏和我說這些,而是非要以一起抽煙為借口給我叫到這個騷氣熏天的廁所來。

其實我從初中的時候就一直沒弄明白這件事兒,那就是這些奇怪的人總是喜歡在廁所裏紮成一堆兒,完全不忌諱身邊兒那些拉屎撒尿的人以及那難以入鼻臭氣,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除了來這裏抽煙和正常上廁所以外都絕不會說踏入這裏一步,更別說組團兒進廁所蛋逼了。然而這些人卻與我所想的完全相反,我實在是想象不到他們到底是有何等的雅興才能長期將廁所變成一個集會場所。

劉澤宇看著我笑著繼續說:“哥們兒,我主要是想問你一下兒李煒說他在草橋混的特別牛逼,而且一跟人約架還幾百人幾百人的來,是真的假的啊。”

我噗的一下子沒控製住的笑了出來,不過這一笑反倒是讓我被自己口中的煙給嗆了一下,我咳嗽了一會兒後,還是忍不住的笑著說:“這你還問我?你覺得呢?就不說他認不認識那麼多人,就光草橋兒那點兒小破地兒你覺得容得下400多口子聚在一起麼,而且,就算說我們那兒曾經是農村,那現在也屬於市區了,你當中國的大帝都裏的人民警察都是擺設啊。”

他繼續笑著說:“我就覺得他是吹牛逼的,那他還說他是富二代,說什麼家裏有保時捷是不是也是吹牛逼的啊,我看他這從包兒到鞋都是假貨,也不像是有錢人啊。”

我晃了晃被嗆暈的頭,繼續說道:“他這是有時候吹的太大了,不過他說他家開保時捷,這倒是真的,不過他家的保時捷全名兒叫保持時刻清潔,他爸是草橋大隊開灑水車的,車上的大標語就是保持時刻清潔,簡稱保時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