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宇已經是笑得合不攏嘴了,等他笑夠了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說:“哥們兒,你真幽默,太會聊天兒了你。”雖然他是這麼說,但我在心裏卻不屑的說道:“媽蛋,誰跟你是哥們兒啊,套什麼瓷啊沒事兒。”
雖然我隻是在心裏默想,不過即使是如此我也難免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我這麼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仿佛是也給他弄得尷尬到不得了,正當我倆都感覺到氣氛變得凝重的時候上課鈴響了起來,這一聲聲響就好像是我倆期待已久的救兵一樣,打破了在這個臭氣熏天的廁所的僵局。
我扔下了煙頭後去洗了洗手,這是我的一個小習慣,大概是認為通過洗手可以減少一些手上的煙味兒吧。
我回到了班裏繼續安心的睡起了覺。睡醒了以後我們也到了放學的時候,放學以後我一出校門兒就看見了等候了我多時的李然和周正,我們三個人一起愉快的坐上了通往家鄉的474.我們三個下了車一起到李然家門口兒的小亭子裏聊了一會兒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中吃過了晚飯玩了會兒電腦,寫了一下今天的作業,雖然說會的不多,但我依然是寫了一些,寫著寫著我握著手中的筆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清晨睡醒了依然是默默地走到了車站去等車,上了車以後聽到了車上的幾個人在談論60大慶的事情,貌似是昨天去西單那裏玩兒的時候因為戒嚴導致回家很麻煩。雖然說自己也清楚60年大慶的事情,但是卻覺得和自己關係不是很大,就沒有很在意。
來到了學校以後進了班,我拿起了坐在我後麵的那個黑妹子放在桌子上的作業,很自覺的抄了起來。抄完了作業我趴在桌子上靜靜的睡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看見老師正站在講台上進行著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講話,盡管我是從一半兒的時候才開始聽的,但我依然是憑借自己強大的理解能力,以及老師們習慣性的車軲轆話來回說,也是弄明白了她到底是在說什麼。
即使她把發燒和禽流感這種事情說的再怎麼嚇人,我也依然是覺得和我自己關係不大,不過讓我覺得很巧合的是老師剛剛宣布發燒就能放一周假的消息,李煒就宣告了自己已發燒。
李煒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去量完了體溫後證實了他真的是發燒了之後就叫他收拾書包回家去了。盡管很羨慕他剛剛開學就能放個長假,但是發燒這種事兒也不是我所能控製的。
今天過得很快很快的我就等來了放學,放學了之後又和昨天一樣和周正李然一起坐車回家,然後聊上一會兒天兒就又回到家中吃飯睡覺了。
清晨起來我再次跑到了車站去坐車,不過今天的我已經沒有了前幾天的享受感了,已經是麻木的如同是習慣一般的跑到了車站去坐車。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心思再去享受陽光的溫暖以及生活中那些不會輕易被人注意到的另一麵。仿佛是失去了放慢腳步的能力一樣,惶惶忽忽的加入到了其他那些行屍走肉中的行列中。
我坐車到了翠林小區那站以後,下車的時候忽然發現李煒站在了我的麵前,我一臉費解的看著他,雖然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幹嘛,不過我也實在是懶得上前去詢問了,便自顧自的回到了班中去抄作業了。
我抄好了作業,正坐在座位上糾結著李煒究竟是為何會出現在學校的時候,劉澤宇笑嗬嗬的走到了我的身旁。他笑著對我說:“哥們兒,我發現了這李煒真是絕了,我就沒見過這麼牛逼的人,你真不知道,大哥這兒發著燒呢,為了蹭頓早飯還硬是要一大早起來跑過來一趟。真是稀了,這大哥真是極品了,沒見過這種人,真真兒的。”
聽到了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感覺豁然了許多,這樣我終於不用再糾結這些細節,盡管我並沒有對他說的蹭飯一事兒所震驚到,誰讓認識他十幾年了呢,對於他所做的那些稀逼事兒來說,蹭早飯這種事兒幾乎都是可以歸於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
想起當年大哥就連偷吃自己家的包子被發現後都能扣屎盆子在我的頭上,那又有什麼事兒是他所做不出來的呢,更別說他所吹的那些牛逼了,即使是當誰都是傻子,那最起碼也要有一些裝逼犯的職業素養吧,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樣連裝逼都裝的這麼不敬業的話,我們所生活的世界又會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