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寂靜的夜,我猶如行屍(1 / 1)

進入了辦公樓裏,我看見了裏麵有很多亂放的椅子,我也已經顧不上它們髒不髒了,就隨便找了幾把拚在了一起躺了上去。

說實話,其實不管這些椅子到底髒不髒對於我來說也都已經算是一種很好的情況了,畢竟原來我睡在橋洞的時候既要和一些要飯的人擠在一起,又要忍受著旁邊河裏返上來的陣陣惡臭。

我躺在那些椅子上麵後就把兜兒裏那些已經被泡濕了的手機和煙掏了出來,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本來我以為我現在這種精神狀態是可以很快的就進入到夢鄉的,可是我卻在躺下了之後使自己陷入到了一種思想上的死循環。

我就是這樣子,雖然通曉其中的厲害,卻又無能為力的深陷其中,我躺在椅子上輾轉反側,正當我還在糾結於一些問題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自動門打開的聲音。

我好奇的動了動腦袋準備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當我剛轉過頭兒的時候,一盞忽然亮起的手電筒狠狠地晃在了我的臉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的閉上了眼睛,直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開口說話的時候我才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不過因為這亮度太強了,所以我也隻能是勉強的眯著個眼睛看著麵前的那個老大爺。

老大爺看我沒有理他,便又重複了一遍他剛才所說的話,他說:“唉,小夥子,我說你是幹嗎的啊,怎麼在這兒躺著啊,我看你歲數也不大,而且就你這穿著打扮也不像是無家可歸的人啊,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啊。”

我聽著老大爺說的這些話,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心裏暖暖的,不過我卻沒有回答老大爺問的問題,反而是和老大爺說道:“我沒事兒,我是家裏人出去玩兒了,我自己出門兒又忘了帶鑰匙了,然後外麵又下了這麼大的雨,我也是看到了這裏麵沒人,也就隻好是進來說躲躲雨順便在這兒過過夜了。”

老大爺看著我說:“那小夥子你就在這兒休息吧,我就在外麵的保安室睡,你要是有什麼事兒的話就去叫醒我,你今晚就在這兒睡吧。”

雖然老大爺是這麼說的,但是我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這個時候我的自尊心卻莫名其妙的調皮了起來,我站起身來和老大爺說:“不用了,我以為這裏麵沒人了呢,既然您在這兒上班兒我就不給您添麻煩了。我換個地兒吧。”

說著我就拿好了椅子上的東西放回了兜兒裏,然後和大爺說了再見之後就靜靜的走出了這個牛奶廠。走出去了以後我才想到這裏麵肯定是有人的,要不然辦公樓的自動門又怎麼還能運行呢。

之後我也沒有再想過這些了,反而是抬頭看著天,忽然感覺到了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閉上了眼,想要阻止眼淚伴著疼痛衝出眼眶。

我咬了咬下嘴唇,停止了腦子中的胡思亂想,抬起手就著雨水洗了吧臉,又揉了揉眼睛後我就邁開了步子向學校走了去。

寂靜的夜,我猶如行屍般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夜空中我望不到月亮,烏雲遮住了月光如同屏障一般擋住了本應有些許星辰的夜空。

我伴著孤獨和夜的寂靜走到了右安南橋,我駐足於橋下不再前行,我不停的打著哈欠,使勁兒的撐起自己那不聽話的眼皮,然後尋找著周圍一切可以被我利用起來的物品。

終於我從馬路對麵兒找到了一個紙殼板兒和一大塊兒方磚,我把紙殼板兒鋪好了以後,就將方磚放在了紙板兒的一頭兒當作是枕頭,就這樣,我躺在了上麵,就躺在了馬路的旁邊,放棄了自己那卑微的尊嚴,靜靜的躺在了那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