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這個世界沒有對與錯,有的隻是人心,欲望和貪念才分對錯,事情本就是中立的。
————不知對與錯
清晨暖暖的太陽照進屋子,我的睡意就已經煙消雲散了,今天我要回老家一趟,是老爸打來的電話,說老家的奶奶要搬家,原先的舊房子住不成了,下雨總是漏水,於是準備把她接到城裏來住,可奶奶始終不願意來和我們一起住,好說歹說,終於說服她,先來和我們住一段時間,等老家的房子修好了,她再回去住。
自從爺爺過世後,我越發覺得奶奶一直沉默寡言,而且越來越孤僻,或許是人老多情吧,但她對我卻一直疼愛有加。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趁著陰涼的天氣,我已經開著我的車往老家奔了,車程也就兩個小時,也不算遠,欣賞著一路的風景,很快就到家了,我大步跨進院子,叫著奶奶,不大一會,奶奶笑盈盈的出來了,見了我格外開心,我本以為她在收拾東西,可誰想,她做了滿滿一桌子的美食,說是離家進門要先吃飯,這樣才能福祿雙全,平平安安,也不知道她哪裏聽來的,不過看到這一大桌的美食,我的腳早就挪不動步子了。
我剛剛坐到桌子上,就感覺怪怪的,怎麼有三副餐具,我心想:“應該還有人吧”,奶奶從廚房來了,我問道:“奶奶,還有誰啊”
奶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餐具,若無其事的說道:“沒有了啊,就我們爺孫仨啊”
“爺,孫,仨”我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幾個字,突然就感覺脊背發涼,我爺爺已經過世五年了,陰陽殊途,他這是要回來了嗎,我要都有些發酥了。
“我每次吃飯都要給你爺爺留一副碗筷,他沒有死,吃飯,吃飯”奶奶看著桌子上餐具,眼中滿是期待,就像在等什麼人回來一樣,我不明白奶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卻隱隱的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本來像洪水一樣的食欲,瞬間就沒得了。
吃過飯,我四下瞅了瞅,才發覺,奶奶不僅僅給爺爺留了衣服碗筷那麼簡單,睡覺的被子,枕頭,水杯,鞋子,煙,甚至他的衣服都還在,而且感覺每隔那麼幾天洗一次,一塵不染,霎時間我感覺一股涼氣在我的身體中上躥下跳,這老房子鬼氣森森的,還是給爺爺燒點紙吧,我愛爺爺,I love you。
奶奶收拾完碗筷,我正要給爺爺燒紙,奶奶卻一把把我拉住了,搶下我手中的燒紙,然後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額被嚇住了,可她突然臉色一變,笑盈盈的說道:“你爺爺還沒死,別詛咒他,你爺爺最愛你了,不是嗎?”
我連續不斷的點著頭,嘴裏念叨著:“嗯,嗯”
奶奶拿起燒紙,轉過身嘴裏念叨著:“老頭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孫子都想你了,快點回來啊”,然後走進的廚房,我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奶奶還是熟悉的那個奶奶嗎?想想她剛剛說的話,爺爺已經過世五年了,我是想爺爺,可你別回來啊,我的額頭滲出了一層虛汗。
無論如何,我隻能硬著頭皮先幫奶奶收拾東西,奶奶不讓我動爺爺的東西,他讓我收拾其他的東西,奶奶在正房整整齊齊的整理著東西,我在偏房收拾著家具和一些衣服,還有我小時候的一些東西,感覺又像回到了童年一樣,整理完了,我發現那個老式的黑色櫃子下掉下去了一個東西,好像是我童年的玩具,這東西承載了我多少回憶,又不重,帶走吧。
我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把那個櫃子挪開了,撿起了小時候老爸給我親手做的一個風車,就在我準備把櫃子扶正的時候,感覺牆壁上有個什麼東西,我轉過身,牆壁上有個不大的洞,被木板擋著,什麼東西放在這裏?我的好奇心一下子湧了上來,我總感覺奶奶有事故意瞞著我,這個洞裏麵不會是“九陰真經”,或者是“長生不老藥”,哎呀想多了。
我悄悄的扒拉開木板,生怕被奶奶聽見,我現在有時候忽然想起他那雙看我的眼睛,就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還是防著她好點,我朝外看了一眼,沒動靜,裏麵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木質的,上麵還有精致的花紋,卻沒有鎖子,隻有五個不起眼的小點,我試了好一會,都沒辦法打開,看來隻能悄悄的帶回去再說,我避開奶奶,把盒子藏在了我的車裏麵,然後把櫃子搬好,準備要回去後做個假的,然後放回來,先瞞住奶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