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幽冥騎兵(三)(1 / 2)

恐懼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我的日記扉頁

其實,我一直覺得餘世鳴對我隱瞞了很多事情,我隱隱的感覺得到我似乎走進了一個早已設計好的計劃,隻是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這個計劃是什麼罷了,不僅僅如此,在渡北這幾天,我明顯的感覺得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我來了之後開始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嗎?又或者與爺爺的日記有著某種聯係,現在的我,隻能沿著目前的線索繼續尋找,而剛剛穆夏的母親說到的“他們”,到底指的是誰?既然穆夏的母親不願意告訴我,我想餘世鳴的嘴裏一定會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此時,餘世鳴靜靜的躲在一旁抽著煙,我看了看他,他也沒有抬頭,我停頓了一下說道:“‘他們’,餘局長,你知道穆夏的母親嘴裏的‘他們’指的是什麼嗎?”我特別留意了餘世鳴的神情,感覺得到他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餘世鳴似乎早就料到我會問一樣,他順口回到:“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傷心過度,神誌不清,胡言亂語吧”

我早就猜到的結果,餘世鳴確實像應付差事一樣敷衍了我,我也隻能作罷,隨口說道:“算了,我先去祭壇看看,凶手把穆夏的頭放在祭壇,一定別有目的”說著我已經走出了穆夏的家,餘世鳴也跟了出來,剛剛還放晴的天突然有些陰了,冷風一股一股的刮過我的身體,我回過頭看了看穆夏家那黑色的木門,還有那別致的小院,昨天還一起其樂融融的說說笑笑,今天就已經陰陽兩相隔了,我歎了口氣,拐出了巷子。

我和餘世鳴加快步子趕往祭壇,我是真心想查出凶手,畢竟她曾經也有恩於我,即使是滴水之恩,也當竭盡全力,我並不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反之有那麼多次,我很心軟。

可是,我沒有料到,事情卻一發不可收拾,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我大跌眼鏡,而我卻不知道我已經陷入了別人精心策劃的一個圈套,“他們”到底是誰?這個聲音一直在我的腦海中叫喚著,如果我知道後麵的事情,我一定不去追究那個“他們”。

拐出好幾條巷子,穿過幾條街道,我都快轉懵了,渡北的確是個奇怪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不那麼正常,當我和餘世鳴趕到祭壇的時候,天色近晚,四下暮合,在這深山老林,天要比往常黑的早一些,這很正常。

此時,餘世鳴的人還在哪裏守著,從他們的神情中可以看的出,他們的臉上全部寫滿了恐懼兩個字,我看了看眼前這個奇怪的建築,這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祭壇,什麼也沒有變,

當我的目光觸及祭壇的正中央的時候,那種久違的恐懼感,自下而上在我的身體中蔓延開來,我感覺到了刺骨的冰冷,看著穆夏的頭顱被端端正正的擺在祭壇上,披頭散發,血肉模糊,早已分辨不出模樣,我的手有些麻木,整個人都不知所措,今晚沒有月光,夜晚有些黑的不同尋常,風也開始肆虐了起來。

我定了定神,現在不是我多情的時候,我的腦海中不停的閃爍著一個問題,凶手為什麼要大老遠把穆夏的頭拿來擺在這裏,這麼做是對這裏族人的恐嚇還是另有原因?我看了看旁邊這麼多人,鼓足勇氣慢慢的走上祭壇,我想走近些,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我蹲下身子,用手輕輕的動了一下穆夏的頭顱,沒有什麼痕跡,傷口和我前麵推測的是一樣的。

我想,那麼大的屋子凶手都沒有留下足夠的證據,這裏怎麼可能有線索,就在我準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透過火光,在頭顱旁邊的血跡邊上,竟然有一個不明顯的半腳趾印,我湊近用手測量了一下距離,估算了一下完整的腳趾長度。

我驚呆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人的腳趾不可能這麼長,這不可能,難道是我推算錯了,如果這個腳趾是真的,那就說明這根本不是人的腳指印,而且,凶手不可能是赤腳作案,除非是……,我慢慢的走下台階,看到餘世鳴的手下,我立刻就叫了過來,我覺得這應該是一種野獸留下的腳印,應該不是凶手。

我把那幾個挺粗壯的小夥子叫過來,看著他們問道:“你們誰離開過祭壇?或者你們在看守期間有沒有人看到有野獸或者一些動物靠近,而你們不敢上前阻止”他們思慮了半天都相繼搖搖頭,看來我的判斷是一有些錯誤,如果不是野獸,那這個腳趾印是什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