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態度強硬,堅持讓我道歉,那我也沒辦法。
此後在醫院裏的兩個星期都是李蕩還有張帥照看我,期間我的姨娘也有派女傭給我送一些飯菜,隻不過那些女傭都是每天一副新麵孔。
終於這天我忍不住了,抓住一個女傭不肯放,問她妍寧哪裏去了?那女傭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然後震驚的說,“她……少爺,你不知道她哪裏去了嗎?”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驚的我心慌。難道我應該要知道妍寧在哪裏嗎?那時候她甩門就走了,什麼話也沒講,我以為她回家的。
“少爺,妍寧第一天跟你上學的時候,就沒有回來過。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我愣了幾秒反應不過來,看著眼前陌生的麵孔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意思是妍寧離開了,是嗎?
說走就走,還走的那麼徹底。連聲招呼都不跟我說一聲。算了,可能真的是回家了吧,她還那麼小當女傭不合適。
現在又是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唐心影說今天會來看我,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每次李蕩來了幾分鍾後又囔囔著要跟張帥去打英雄聯盟,一天24小時我就沒離開過病房,無聊的要死。
房門突然間被敲響,我立即精神抖擻的坐在了床上,找個人聊天不容易啊!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來的人是不速之客。走進來的是一個自稱叫簡琳琳的女生,她有一頭很利落的短發,脖子上還有一個很豔的刺青,那刺青我看一眼就看出來了,跟葉子媚肩膀上刺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看過葉子媚身邊的朋友,個個都像是風塵裏走出來的女人。臉色的粉底一層比一層厚,穿的一個比一個少。可眼前這個貌似跟那些女人有點不太一樣,一身休閑的裝扮,明顯跟葉子媚不是同一路人。
簡琳琳走到我的麵前很是囂張的說了一句,“還活著?很好。”
她那粗礦的聲音跟葉子媚形成了反比,我下意識的就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她給我的第一印象特別不好,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講就是男人婆。
“你哪來的?”我很不客氣的回了她一句,“如果你是為了葉子媚的事情才來找我的話,那你可以滾了。那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就算從中國北京排隊到英國倫敦,那也輪不到你來管。”
有些人,那怕什麼事情都不做,也會被人莫名其妙的討厭。而簡琳琳從開門到現在一直都跟被人灌了火藥一樣,臉色鐵青,語氣很衝。
“陳偉,你沒資格在我麵前叫板,”她五官猙獰的吐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單手撐著我的床頭,彎低了腰與我近距離接觸,她輕聲說,“如果不是子媚姐不屑跟你這種人計較,你認為那天你有機會四肢健全的走出校門口嗎?”
我迎著目光去看她,發現她語氣平緩,卻目露凶相。叫葉子媚為子媚姐,那就說明葉子媚跟她的關係也不是很熟,我就不明白了,老子就是扇了她一巴掌怎麼了?犯得著三天兩頭有人來問候我麼!
“那你現在幾個意思啊?”我放輕了聲音的分貝,也掀開了被子,直起腰與她平視,“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我現在扇也扇了,那你這氣勢洶洶的是要把我扇回來?”
一般情況下我不打女人,但被女人打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情。所以無論前提是什麼,我不管誰對誰錯,我都不允許除了葉子媚之外的人在我身上撒潑。
從小學到初中,班上總有一個性格彪悍,動作粗魯的男人婆,說好聽點叫有個性,說難聽點就是一條瘋狗,見人就咬。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簡琳琳我就有一種想要揍她的衝動。而她做的行為舉止也讓驗證了我的衝動是正常的。
“子媚姐說這件事情不讓我們插手,她自己會處理。可我現在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特意過來讓你長點記性。”語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拔掉了我一直在輸營養液的針管。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手背一直血流不止,不知道脈管爆了沒有。這喪心病狂的女生把營養液取了下來,扣出了瓶口按著我的肩膀就想直接把營養液往我嘴裏灌。
雖然這個男人婆力氣很大,可是好歹也是男的,所以我抬起手想反抗的時候一拉扯就牽到了我的右手。那裏可是被鄒餘那畜牲用皮鞋踩踏過,到現在還隱約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