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隻要我想知道的事,任何事都瞞不過我。”
原來是這個原因!這個令整個歐洲為之恐懼害怕的病,才是今天自己被搶來的主要原因。
葉靈緋的眼睛眯了起來,“天花發病雖然有死亡,卻也不是必死的病症,我也不過是碰碰運氣,也不知到底有沒有效果,畢竟若是能撐過十餘日,活下來並不難。”
“可是我聽說經過你的手,可以有人入天花人群而不被感染。”女皇盯著她的眼睛,“我隻想知道這個方法。”
說?不說?
改變曆史?還是不改變?
“我急切的請你來,隻是為了我的子民,所以希望你能答應。”女皇聲音低沉,“隻要能有治病的方法,我馬上就能讓你回去。”
“那如果我沒有方法,你就不讓我回去了,是嗎?”捕捉到她中的意思,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隻是葉靈緋的眼中,卻看不到半點笑意。
“如果你不願意透露治療的方法,也可以在這裏住著,隻要有發病的地方,你去治療也可以。”女皇站起身,“我不會委屈你任何事,也可以重金禮聘你為皇家的大夫,這樣行不行?”
好一句治療,好一聲為了百姓。
不交,女皇必然不會放人;交了,她就能走了嗎?
她!不!信!
“對不起。”她雙手攤開,愛莫能助的聳聳肩膀,“尊敬的女皇陛下,我是真的不會。”
“是嗎?”葉卡捷琳娜女皇垂下眼皮,遮掩了目光中的情緒,但是隱藏著的森冷卻不容葉靈緋忽略。
停了停,她抬首時,一切又恢複如初,“真的不能商量嗎?”
“如果……”葉靈緋笑了笑,“我要你用土爾扈特部從此以後的獨立換取,你願意嗎?”
忽然的一句話,始終保持平靜的女皇臉上變了顏色,眼神中射出淩厲的光芒。
“你征服了波蘭,打下了土耳其,你不會放任任何擴張的機會,也不會允許一個部落在你的土地上長久的獨立下去,我是土爾扈特部的人,不為渥魃希,隻為部落的子民,你也為你的子民,這個條件很合算,不是嗎?”
一直以來,從這女子出現到現在,她都在無形的壓製著對方,以淡然的態度和地位讓她麵對自己。但是她,睜著一雙清亮的雙瞳,任由自己說著,認真的聽著,始終不為自己的姿態而改變,不為自己的壓製而有絲毫不安,仿佛完全把這個空間隔絕了。平平淡淡的話語,更是直指她內心深處。
“若女皇陛下沒有收服土爾扈特部的心,這可是無本生意呢。”葉靈緋悠閑的開口,“隻要女皇下詔讓土爾扈特部獨立,送我到土爾扈特部邊界,我自然交出治病方法。”
“你知道當初渥魃希是怎麼答應我的嗎?”女皇冷著聲音,眼中的氣勢勃然射出,“他應我一旦坐上土爾扈特部的汗王,有了地位軍功,就成為我的王夫,讓教會無話可說。如今他背叛誓言,你還想將土爾扈特部從我手中劃走,我怎麼可能答應?”
話語間帶著憤憤,再也不見女皇的矜持高雅,金發飄起打在胸前,被急促的呼吸淩亂了。
她指自己奪了她的男人,還要搶她的領土和子民嗎?
“您說渥魃希承諾了您會成為你的王夫?”葉靈緋輕聲反問,“他是親口應過您,還是給過您暗示?哪怕是肢體上的動作也行。有嗎?”
以她對那個人的了解,若是無心,他不會承諾,不會欺騙,即便是暗示也不會給予半分,渥魃希骨子裏的清傲,是不會允許自己做這般的事。縱然他喜歡過女皇,當他決心離去時,必然是絕不會做出騙取女皇愛情的舉動。
葉卡捷琳娜女皇的臉上頓時震怒,手掌一拍身邊的幾案,桌上的茶盞頓時跳了起來,連連跳動,跌碎滿地,茶水潑在紅色的地毯上,黑沉沉的。
“說什麼?”
忽然的爆發,所有忍耐的氣勢都炸了出來,猶如狂放的龍卷風侵襲向她,恨不能將她卷起撕裂成碎片。
大門忽然打開,門口站著震驚無比的士兵,手中的武器刹那舉在掌中,遙遙指著葉靈緋。
淡淡的掃了眼,葉靈緋慢悠悠的扯回目光,放回女皇身上,“女皇懂汗王,更應該知道汗王要的是一生一世的堅貞,愛了隻屬於對方。他能做到,您呢?”
不管女皇的心是否給予過渥魃希,不管他在女皇心中是否他的地位最高,若是許了他,便容不下他人半分,這是渥魃希的自尊,他可以不究過往,卻絕不允許之後再有背叛,“或許汗王真的愛過您,但那是曾經,之後他心中隻有我,尊貴的女皇陛下。”
她知道這話的後果,但她還是出口了,因為她此刻要爭奪的,是渥魃希,自己的丈夫。無論那男子的心歸屬如何,她都要讓全世界知道,那烙下印記的人,是她。
“啪……”一個巴掌狠狠的打上她的臉頰,她眼前頓時金星亂冒,接著又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上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