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又有誰能瞞的了誰?
“你可曾怪我衝動的惹怒她?”她苦笑,已至肩下的發絲在動作間輕輕搖晃。
他撫摸著她的發絲,清冷的眸光中有了溫暖,“你根本就是尋死,隻怕會成為我的牽絆。”
“你應過我,以部落為重。”
“我也應過你,一定會找到你。”
她低歎,“如果那日北方百戶歸途中,你來晚了,會怎麼樣?”
她記得,那雙手撕扯自己衣衫時的狂暴,記得那人身後無數的笑聲,記得十餘人淫邪的目光。如果渥魃希來晚一步,她會是什麼下場?
“不怎麼樣,你還是我的妻,還是土爾扈特部的王妃。”他平平靜靜的開口,淡的聽不出半分心思。
她沒有看他的眼睛,不需要在他目光中去探究真假,她隻是依著他的胸膛,勾起笑容,“可是你問過我的意思嗎?若是那樣的我,有何顏麵麵對你,有何勇氣成為你的妻?”
他撫摸的手停住,思索。
她忍不住的抬頭,因為就連她都不知道答案,更不知道他會如何回答。她隻信他不會騙她,也騙不了她。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若我不能讓你忘懷,不配成為你的夫。”
這個答案,是她從未想到過的。那透骨而出的,是他血液中與生俱來的張揚。
笑聲清脆,“你是在責怪我不配成為你的妻嗎?”
話語,直戳他的心結。
“我不同,我是自願的,你不是。”他仰首,輕歎。
“真是自願嗎?”她輕哼。
無奈的表情下,是將她的螓首放在自己膝上的溫柔,一袖冷香覆著她的身體,“我是男人,不該讓你看到,你在意的。”
“我在意的是什麼,你會不懂?當年我不曾追問過你是否與她有過關係,今日亦不會在意,我知你的心。”她的手指繞著他腰間的衣帶,“在我曾經的世界,聲色犬馬男歡女愛是最正常不過的事,這不是我縱容你多情,而是告訴你我的態度。”
“你的世界?”他眼眸一閃,“大清不該是嚴謹自律,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何來男歡女愛聲色犬馬最正常不過?”
她的笑容傻了下,手中不由自主的用力了些,他的衣帶就在這樣的動作中被她輕易的拉開。
肌膚遇到冷空氣,猛然一抽,緊致的小腹上肌肉頓現,他的手按著她的掌心,隻將她的手貼的更緊。
唇,貼上他的胸膛,喟歎著,“若不能讓你忘懷,便不配成為你的妻。”
她清楚,現在這個動作不和適宜;更明白這個逃亡的路上,誰也不會有心情,她隻是要他知道,知道她的想法而已。
他捧著她的臉,在她閃亮著的眼眸中讀到她的心思,炙熱濃烈的吻傾覆而下,毫無保留的坦誠著他的心思,清冷的香氣刹那轉為火山岩漿,吞噬了她,放任了他。
她迎合著,感受著一吻中他熱情背後徹底的放開,在微疼的力量間微笑,將自己全然投入他的引領中。
他還是他,那個天地間絕然偉岸的男子;那個冰雪中獨獨為她盛開熱情火焰的夫;她也還是她,生死相隨不離不棄,隻為與他攜手天涯的妻。
“汗王,我們到了。”車外,護衛的聲音響起,驚動了全情投入的兩人。
依依不舍的放開她,他眷戀的再度淺啄了下她的唇,“回到大清境內,我們就可以平平靜靜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