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被街上車輛尖銳的喇叭聲所驚醒。醒來就想到程遙,忙抬頭去看她。看到她仍在安睡,心裏稍微安,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什麼異常,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程遙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我忙關切的問:“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微微笑了笑,說:“沒有,就是感覺全身有點酸痛。”
我想了想,說:“我們先弄東西吃,吃了之後我陪你去醫院看醫生。”
她說:“我已經好了,去醫院就不用了吧。”
我不留餘地的說:“不行!一定要去!”
去到醫院。我給醫生講了她的病症,醫生說:“她這是瘧疾,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打擺子。抓兩副中藥回去吃了就沒事了。”
醫生開了藥方。我們取了藥,然後出了醫院。程遙一晚上沒回家,她怕她伯伯他們會“擔心”,所以急著回家。我也在為這個問題擔憂,對她說:“你不能就這樣回去,你等一下。”
我拿出手機給周靜玲打了過去,她問:“什麼事?”
我說:“能不能幫個忙?你陪程遙去一趟她伯伯家,就說她昨晚在你家睡。可以嗎?”
周靜玲懶懶地說:“行!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笑了起來,“好,我會記住的,我欠你一個人情。”告訴了她我們所在的位置,她直接打了個車過來,不一會兒就到了。
程遙不方便帶藥回去,所以將藥留給了我。我聽聞熬中藥需用砂鍋,於是便去市場上買了一個砂鍋,回去按照醫生所說的方法將藥熬好,等程遙第二天去喝。
熬好藥,我實在累得不行,躺上床睡了一覺。睡得正香,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十分鬱悶的睜開眼,下床去開門,看到是周靜玲,淡淡的說:“是你啊。”
周靜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當然是我了,難道你以為是程遙啊?”
一說到程遙,我忙問:“怎麼樣?她伯伯他們有沒有為難她?”
周靜玲撇撇嘴,說:“你那麼緊張幹嘛?你放心吧,有我出馬,自然是萬事大吉。”嗅了嗅鼻子,皺眉問道:“咦!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我笑著回答她:“中藥味。”
“中藥?”她疑惑的看著我,“你生病了嗎?”
我微笑著搖頭,“不是我,是程遙。”
“程遙?”她問:“她生了什麼病?”
我說:“醫生說是瘧疾,也就是所謂的打擺子。”
周靜玲哦了一聲,旋即壞壞的笑著說:“老實交代,你們昨晚有沒有做過什麼……”
我瞪著她:“你還好意思說!你說走就走了,真不夠義氣!”
周靜玲大喊冤枉,“我哪有不夠義氣?我走是為了給你們兩個創造機會嘛!”頓了頓,又壞笑著說:“到底有沒有做過?”
我鄙視的看著她,送給她兩個字:“齷齪!”
周靜玲彎了彎眉毛,嘟著嘴鬱悶的說:“好吧,我齷齪,真是為好不討好,反倒被狗咬!”她在床上坐了下來,沉默一會兒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對程遙真好,好得我都有點嫉妒。”
我笑問她:“是嗎?我對她哪裏好了?”
周靜玲認真的回答說:“哪裏都好。你怕她回去之後會被她伯伯他們罵,所以就讓我陪她回去。知道她生病了,你就親力親為的為她熬藥。”
我笑了一笑,“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你扭傷了腳,我背你回來,還把床讓給你睡,大半夜的還煮東西給你吃,這還不夠好嗎?”
周靜玲臉上有了點笑意,但緊接著又皺眉看著我說:“你似乎對每個女生都如此好。”
我愣住,仔細一想,她這話似乎是真的。與我走得近的女生就她和程遙,我覺得我對她們兩個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