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縣官問到耍猴之人人,師爺略微思索後答道:“回老爺,當眾調戲良家婦女,根據情節輕重依律當杖責三十,根據目前情況,已經打的差不多了,再罰他幾十兩銀子就可以放人了。”
“放人?”縣官冷笑一聲之後反問師爺“你忘了太守給的人頭密令嗎?”
“這…自然是記得,自本月起,每月至少要判三名死囚斬立決。”師爺想了想回答道,然後倒吸了口涼氣“婁老爺您的意思是說…將那張某給…”說著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原來縣官姓婁,耍猴人姓張。
婁知縣不吱聲,隻是陰笑著點了點頭。
師爺眉頭緊鎖,想了半天,說道:“但是老爺,這麼判似乎是不符合律法啊,萬一那幫刁民不服,鬧到上麵,對您的仕途…”
婁知縣冷哼一聲,一邊站直身體整理領口,一邊說道“鬧?上哪鬧去?到太守那去鬧?太守那正愁人頭數不夠!上京城告禦狀?他一個路過的賣藝之人,在此地舉目無親,誰吃飽了沒事幹替他去?就算真有人去,我隻需跟太守一彙報,太守手下的那些個鷹衛,哪個是吃素的?保管讓他活不到京城。”
師爺聽了婁知縣所言,伸出大拇指,連連誇讚:“老爺此計甚秒,真乃一石三鳥之計,既能平息小姐憤怒,也能解決太守大人的密令。小的佩服,佩服。”
我神念一直在二人身邊,故將二人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婁知縣打算害人,看來之前對他的懲戒還是太輕了,還得再來點。
想到這裏,我偷偷一樂,伸出一指正點在坐在婁知縣身後正在整理藥箱的師爺右腿膝蓋。
之後,隻見師爺右腿不受控製的猛然抬起,直奔婁知縣的屁股而去。
婁知縣為自己想到的好主意正在得意,兩手叉腰,春風滿麵,一時竟忘了屁股上的傷口。哈哈一樂,正打算邁步前往公堂,師爺的右腳到了,嘡的一腳猛的踢在了婁知縣的屁股上。
師爺的一腳,終於讓婁知縣再次回想起,之前那屁股上的那種鑽心疼痛,以及屈辱。嗷嗷一嗓子,順著師爺的力道竄了出去,趴在地上,嚎個不停。
師爺先是看著自己無端踹出的右腿,愣了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扶婁知縣,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爺,我…我是故意的。不…不對,不…不是故意的。”
在師爺的攙扶下,婁知縣一邊哀嚎,一邊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又聽了師爺結結巴巴的解釋,頓時火冒三丈,掄起巴掌劈頭蓋臉的向師爺打去,一邊打一邊罵:“反了!反了!平日裏沒大沒小也就算了,現如今你居然敢踢我?!不要以為你是夫人遠方表親我就不敢打你,我今天不把你打個滿麵桃花開,你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師爺自知理虧,也不敢躲,抱著腦袋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我見二人打的正熱鬧,任由他們去打,偷偷一樂,將神念撤回公堂。
公堂之上,一眾衙役已經閑了半天了,正在三三兩兩的湊在一塊聊天,而悍婦則是緊張的踮著腳看著後堂,想進去看看婁知縣情況,可惜身為原告,縱然是縣官家屬也不可妄進後堂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