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蘿絲曼德王後。”
“嗯,就是她,她還活著吧?她的孩子也活著吧?”
福克納沒有回答安索,做了十多年教書先生的福克納雖然已經習慣了在教台上講課,不過等待學生的主動發言也是他必須學會的事情。
“蘿絲曼德,這個一直隱藏自己意圖的女人比我更加危險,父王已經對她言聽計從,而我也被她背叛了。”
福克納思考著安索的話,確實有情報顯示安索與蘿絲曼德之間有特殊關係,甚至有人認為隻要安索把布萊德利打敗,蘿絲曼德控製的王後派便會打開馬爾洛特的城門,把拜倫殺死,擁戴安索成為新的國王。如今看來,那些情報指控是真的,控製住首都的蘿絲曼德確實有陰謀,除了和安索之間的密謀外,還留有一手。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了,”安索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和我的孩子隻是蘿絲曼德和蘿絲曼德身後那些家夥的棋子,布萊德利也好,沃爾特也好,他們也都是棋子,就連父王也一樣…哈哈哈哈哈,真是悲哀,薩林斯王國要落入那種人的手裏了。”
經曆過大起大落的福克納沒有因為安索的瘋言瘋語而快速下結論,但也沒有掉以輕心。他重新號召鐵牆騎士團的舊部,組建新鐵牆騎士團就是為了選擇一個英明的領袖,複興薩林斯王國。為了守護這個國家,他絕不能漏掉任何對王國造成威脅的事情。
當福克納在腦海裏整理著安索的話語時,一支冷箭從花園的圍牆上射來!一個正在認真修剪花卉的仆人應聲而倒!
“果然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嗎?真是一個狠毒的女人…”突襲來得非常突然,可安索卻沒有絲毫動作,就像是一個等待死亡的病人一樣。
阿維從睡夢中驚醒,他夢見布萊德利王子身中無數箭矢,卻還擋在自己麵前,不讓敵人靠近半步。這樣的噩夢讓阿維滿頭大汗,他看了看睡在另一邊的芬裏爾,對方睡得非常爛熟,還打著呼嚕。
今天已經是進入軍營,以騎士身份生活在這裏的第五天。軍營的生活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這裏沒有學院廚師準備好的豐盛午餐,隻有幹巴巴的軍糧;這裏沒有軟硬適中的床鋪,隻有鋪在地上的木板和薄布。不過阿維也沒有抱怨什麼,畢竟他知道自己正在為自己仰慕的人效力,哪怕自己也沒有貢獻什麼。
把汗擦掉的阿維走出了營帳,加強了警惕的衛兵隻是看了阿維一眼便繼續在軍營裏巡邏。阿維在昨天聽到了史迪克等外國使臣獲得釋放的消息,那些被軟禁在王宮內的使臣在沃爾特的交涉下回到了自己的官邸。雖然阿維和沃爾特的立場不一樣,不過阿維還是打從心底感謝對方做的事情。珊瑚也寫了一封信回予阿維,信的字裏行間皆是失望之情,不過那沒有責備、沒有怨恨,也沒有諒解。阿維能夠明白珊瑚的心情,或許範能夠理解自己,史迪克能夠原諒自己,不過珊瑚一定不會。
而布萊德利則逐漸恢複了健康,對方雖然一直忙於處理各種事情,不過他還是抽空和阿維見了幾次麵,像一個老兵一樣給新加入軍營的阿維提點一二。阿維獲得了一套不算新的騎士板甲,和一匹戰馬,還有兩個騎士侍從。雖然那套騎士板甲不怎麼合身,不過阿維還是嚐試著把它穿了起來,它的重量比想象中要重得多,穿了一會便感覺到渾身酸痛。而那兩個騎士侍都隻有十五六歲,他們除了要照顧阿維的起居飲食外,還必須和其他士兵一樣日夜操練。
正當阿維坐在營帳口旁,乘涼去汗時,嘉迪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這麼晚還沒睡?”
“嘉迪雅前輩不也是嗎?”
“剛才德席昂醒了,我去看了一下他的情況。”
“德席昂?”
“安索的一個心腹猛將,是為數不多,在那場戰役上站著和我們戰鬥的人,王子殿下非常欽佩他的勇氣和忠誠,所以特別讓我們照顧他。不過德席昂的傷很重,直到剛才才醒過來。”
阿維回想起那場戰役的決定性因素,那些會讓身邊的人感到絕望的“重裝步兵”,本尼科特先生已經解釋過那些家夥的力量源泉,可是阿維沒在軍營裏見到那些人。
“那…那十七個重裝士兵也是王子殿下的部下嗎?”
嘉迪雅好像沒猜到阿維會這麼問,她猶豫了一下才說:“他們都是傭兵,屬於傭兵工會的送葬傭兵團,我們知道他們有過人能力才會雇傭他們為我們打那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