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沒用多長時間就找到了之前巨熊出現的地方。
與之前沒什麼兩樣,一夜的大雪已經將掙紮打鬥的痕跡掩埋得一幹二淨,好像昨日在這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片安靜祥和。
可是玉醉此刻再想起那日在巨熊手中脫險的經曆,仍然心有餘悸。
幾人在這附近又來來回回的找了好久,都沒有發現任何與自己師兄有關的痕跡,是死是活,全然不知。
路九久和玉醉心裏那種不祥的預感變得更加強烈了起來。
弋鈺究竟在哪裏……
或許這個答案,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會知道。可是玉醉就是不肯放棄,盡管遠林裏大雪紛飛,一片白茫,什麼痕跡也都被白雪所掩埋住。
玉醉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帳篷,索性就地搭下,應無聲壓根就不知道她居然還帶來了這個東西,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你這是打算在這裏住下了?”
玉醉點點頭。
應無聲強壓著心中的怒意,盡量口吻溫和的說道:“這裏晚上一直待著對你身體不好,我們先回去,等明天早上再來找,好嗎?”
實在不是他不願意留下來陪她,而是這樣的天氣,夜晚簡直就不能待,更何況他們都不知道遠林裏除了那隻巨熊究竟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而這些東西的危險性在深夜的時候,不安定因素無疑更加的強大,所以他絕對不能就這麼留在遠林冒險。
路九久倒是一個和玉醉一樣一起胡鬧的性子,開口說道:“應大哥,按照你的說法,我們不知道還要再找多久才能找到,還不如就在這裏留下來呢,不就一個晚上的事情嗎,就算冷,又能冷到哪裏去?”
符生本來是打算不開口的,可一聽路九久這話,他微微皺了皺眉,無奈的開口說道:“他們我不管,你必須跟我一起回去。他們有法力沒什麼大礙,你呢?你就會點輕功,還想在這裏待著,冷不死你。”
“你這是種族歧視啊。”路九久翻了個白眼給他,“這樣是不對的,你搞這個種族歧視不是歧視人類嗎?雖然我沒有實力,但是我有氣勢,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否定別人,會引起別人的反感的。”
符生索性不跟她多費口舌,直接冷冷的看著她,路九久立馬就慫了,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話。
可玉醉卻異常的執著。
應無聲能夠感受到她的心情異常的低落,連說話時都有些有氣無力:“如果你害怕的話大可以先回去,我沒有找到師兄一天,我就會在這裏待一天。”
“你長腦子了嗎?”應無聲終於有些壓製不住內心的怒意,“你師兄就是為了保你的命才答應你來這裏的,你又為了找他而重新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你這不是對不起你師兄嗎?”
“不……”玉醉冷冷一笑,突然抬起頭看向應無聲,“師兄不是為了保我的命,是為了救你。”
慘了……這兩人是得吵起來啊……路九久忙退後了幾步,躲在符生的背後,遠離危險區域,堅決不讓自己陷入這場戰爭之中。
“你什麼意思?”應無聲的臉色一變,眼神犀利的看向她,“你的意思就是你師兄現在出事兒全都該怪在我的頭上?都是我的錯?”
玉醉突然覺得很累。
她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
良久都沒有說話。
最後她轉過了身,背對著應無聲說道:“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師兄出事純粹是因為我求了他他才會來遠林的……抱歉,師兄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並不想讓他出事所以心有些太著急了。”
應無聲歎了一聲,突然上前輕輕把玉醉摟入懷中,低聲安慰道:“玉醉,這件事都是我們無法掌控的發展,不要太怪罪你自己了,弋鈺肯定沒事的。乖,”他頓了頓,後頭看了看後麵一塊空地,“有帶我的帳篷嗎?”
玉醉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
雖然口中的確說著不需要應無聲來陪她,但是心底其實還是希望能有一個人做伴的,特別是這個人是應無聲的時候,所以玉醉心裏久違的湧起了一股興奮的情緒,她忙不迭的點點頭說道:“當然有帶!”
路九久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應無聲果然是個好人,於是她心裏那點小心思又開始冒芽泛濫了,她在心裏尋思了半晌自個兒該不該說出口,還是把牙一咬,心一狠,開口說道:“那什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