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久也算是好久沒有睡到這麼軟這麼舒服的床了,所以一夜無夢好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輕鬆利落了不少,將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了之後,一時便閑了下來,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她索性溜達到了玉醉的房間裏去,正好撞上玉醉從裏麵出來。
路九久忙攔下她,兩個姑娘一起出去玩去了。
其實玉醉是不承認自個兒是出去玩的,她告訴自己是出去幹正事的,主要是倘若隻是隨隨便便去京城四處逛逛玩玩,心裏卻又覺得對不起自個兒的師兄,可就這麼待在客棧裏坐以待斃,又不是她的風格。
於是玉醉琢磨了半晌,覺得自己還是去街上打探打探消息,本來玉醉是還打算捎帶上應無聲一起出去玩,可是就在玉醉去敲應無聲房門的時候,發現並沒有任何人來應答,一邊心裏好奇應無聲去了什麼地方,玉醉也就索性就和路九久兩人出門去打探消息去了。
京城的繁華遠比玉醉之前在其他的什麼小城小縣看到的要好得多,路九久之前就生活在京城,自然是不驚奇,可玉醉從小就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兔族,自然好奇得緊。街道兩邊擺滿了小商販的商品,琳琅滿目,玉醉倒是看得目不暇接。
就在玉醉停在一個賣首飾的街邊小攤打算好好的選上一番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前麵熙攘的人群中。
玉醉的手一抖,手上的蓮花簪跌落入布裏,商販驚叫一聲,忙拿起來看看碎了沒有,玉醉卻臉色一白,瘋狂的扒開人群,朝剛剛看到的熟悉的人那裏狂奔而去。
用上的速度絕對是生平絕無僅有的。
路九久反應過來發現玉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當中,此刻她無比慶幸自己擁有和玉醉之間一些關於回憶的莫名其妙的羈絆,於是急忙憑感覺往玉醉那邊趕了過去。
玉醉如此激動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從背麵,以及側麵臉部棱角的弧度來看,分明是她一直在擔心著的弋鈺!
這是玉醉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去弋鈺身邊,換成是平日裏她跑都還來不及,可今日她卻非常想要上去確認一下,究竟剛剛從那裏一閃而過的身影,是不是自己一直擔心著的弋鈺。
玉醉跟著那個身影追了很久,但是她的法力終歸敵不上弋鈺,還是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半彎著腰喘了好久的粗氣,才抹了額頭上的汗,往客棧趕了過去。
她現在非常確定,剛剛自己看到的人就是自己的師兄。
如果說長相不能確定的話,那剛剛那個人施展法力,以及奔跑的姿勢動作,都是自己父親教出來的,父親隻有他一個徒弟和自己一個女兒,絕對不可能教別的人,所以剛剛的人絕對就是自己的師兄!
玉醉一直懸著的心此刻才算是放了一些下來,雖然沒有追上弋鈺,但是確定了他還安好的消息,突然就覺得所有的擔心都是化為虛有了。
隻是還有很奇怪的一點,就是究竟為什麼,這一次師兄離開之前都沒有跟自己打一個招呼?更何況以師兄細心的性格,他肯定知道這麼突然的離開,肯定會害的玉醉以為他遇到了什麼危險,可他的的確確是什麼都沒有告訴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師兄究竟是遇到什麼要緊的事情了?
玉醉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腦子裏混亂一片,所有的事情攪合到了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路九久可就遭了殃了,跟著玉醉拐了好幾次的彎,最後終於悲劇的迷路了。
路九久發現自己前後左右的路全都一模一樣的時候,徹底頭大了,現在不是憑感覺就可以找到玉醉,而是她壓根不知道怎麼從這個小巷子走出去的問題了。
路九久心裏想著幸好自個兒還能與符生通話,不然的話那就死的太慘了。
“符生?”
符生那邊沒過多久,很快就給了反應:“你在哪裏?”
“……”符生直接切入主題的話語讓路九久愣了愣,才開口繼續說道,“你怎麼知道……”
“迷路了是吧?”符生問道。
“咳咳……”路九久咳嗽了兩聲,開始給符生描述此刻自己所處的地點,說了老半天,把自己都給說迷糊了,想著如果她是那個要去找別人的人,她肯定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