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符生,卻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心下自有一番思忖。
這個巨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還有應無聲……
雖然表麵看上去應無聲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符生自從那日見到了巨熊與應無聲之間對話聊天的情景,再加上巨熊身上那個熟悉的物件,很難讓他不懷疑,應無聲留在玉醉身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而把他們弄進這裏的那個神秘人,他的真實目的,是否又與……有關。
還有應無聲那模糊不明的態度,他究竟是因為真的喜歡玉醉但是有不可開口的原因所以一直態度模糊不明,還是從一開始就抱有不純的目的?
其實符生再一聯想到後來玉醉與應無聲之間的結果,卻又覺得,多半都是後麵的原因,可是無論如何都有些不願意承認應無聲居然是這種不單純的人,畢竟就最近這段時間接觸的應無聲來說,他還算是一個比較講義氣的好人的。
至於路九久,就更加不太想懷疑應無聲了,畢竟到進入玉醉的記憶之前為止,路九久對應無聲的印象,其實一直都挺好的。
玉醉對於去京城這一次抱有極大的熱情,應無聲卻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了,不過玉醉一時間倒也顧不上應無聲的情緒。幾人與阿木拉一家四口道了別之後就出發了,這次玉醉和應無聲一路上也再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全心全意的往京城趕,畢竟晚了一步,可能弋鈺就會多一分危險。
約莫三四日的時間,終於馬不停蹄的趕到了京城,應無聲與玉醉隨便找了一個客棧去住,路九久和符生本來是打算一回京城就去聯係小萌他們,可想了想還是打算先留在他們這裏看看情況,看看弋鈺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畢竟,現在玉醉身邊發生的所有事裏,都有可能蘊藏著他們怎麼從這裏出去的契機。
而玉醉把一切都安頓好了之後,才幡然醒悟過來。
她臉色有些古怪的看向應無聲,問道:“那隻巨熊隻告訴我們在京城,但是並沒有告訴我們具體在京城的哪裏,也沒有告訴我們具體的時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原來你現在才意識到?”應無聲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趕路趕得這麼起勁,還以為你其實早就有辦法呢。你早說沒有辦法,我們就在遠林上再研究研究過來。”
“可是我們現在總不可能又回遠林去吧……”路九久其實也完全沒有思考到這個問題,要不是剛剛玉醉的這句話說出來,她都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想。現在再一想,人海茫茫,找一個人又是談何容易。
玉醉則是一臉想打人的表情,哭喪個臉,現在可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行了,今晚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起來再想這事兒。”應無聲安慰道,“能樂則樂,抓住難得的機會好好睡一覺吧。”
符生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說道:“大家也別想太多,既然那隻巨熊說了在京城見麵,他肯定有辦法知道我們已經來了京城了,至於他什麼時候會聯係我們,慢慢等就是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路九久一臉嚴肅的看向符生,“巨熊那麼大個身體,來京城,他確定不會引起恐慌嗎?”
符生掃他一眼,心底全是無奈的感慨,還是耐心的開口解釋道:“你覺得,像玉醉姑娘這樣的兔子都能幻化成人形,他的法力比玉醉姑娘高深了不知道多少,他就不會幻化成人形?”其實符生本來想拿自個兒做比喻的,但是一想到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本體,於是臨時轉換了說話。
孰料玉醉本就是個不好相與的,聽到這句話,臉色微變,已是開口說道:“什麼意思嘛?我一隻兔子就不能變成人形了?我法力怎麼又比他低了?”
……
這種情況下,符生其實是很尷尬的,畢竟他這個人沒什麼與別人爭論的習慣,特別是對方還是女孩子的時候。應無聲自然察覺到了,連忙把玉醉往後一拖,說道:“行了行了,符生兄弟又不是故意的。回去吧啊,乖。”
玉醉瞪他一眼。
至於路九久,則一直袖手旁觀看著好戲,這會見到符生不太好的臉色,得意的一笑:“也有你吃癟的時候。活該。”
符生微微一笑:“是誰連那麼弱智的問題都需要我解釋的?”
“……轉移話題。”路九久吐了吐舌頭,過了好會兒才反應了過來。
“嗬。”符生認真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看著傻子的表情,“還知道怎麼用‘轉移話題’這個詞,還沒傻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