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久悠悠轉醒的時候,身上還殘留著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好像整個人都被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一般血肉模糊的疼。她掙紮著從床上直起身子坐了起來,一旁一直守著的凝凝猛地驚醒,看到路九久清醒過來,一張臉興奮的叫道:“九久姐醒了!”
房門被猛地推開,一群人一窩蜂的全都湧了進來,小萌嘰嘰喳喳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吵得路九久的腦仁疼得不行,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停停停,能別說了不?”
小萌翻了個白眼:“不說就不說,不還是關心你麼……”
路九久歎了一口氣,看向寧子玉,問道:“成功了嗎?”
回答的卻是柳孚,她一反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態度,緊蹙著眉頭說道:“除了玉醉,所有的地水都沒有問題,融合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玉醉的地水無論如何都無法融入進去……”
路九久沉下臉:“怎麼會這樣……”
“事已至此,看來符生如今暫時還不能重新凝聚身體,那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寧子玉歎了一口氣,“事不宜遲,小九,你不是能夠感受到玉醉那邊的情況嗎?你現在感受一下她那邊怎麼樣了,我們馬上去玉醉那邊,看看她那裏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路九久忙把這事兒先擱到一邊,凝神去注意玉醉那邊去了。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過去,路九久一直閉著眼沒有絲毫動靜,在場眾人心情都不怎麼樣,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說,一切都對他們處於一種不利的狀態之中,倘若最後真的完完全全的困在了這裏,那麼……
路九久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眼,自身的疲憊都已經不顧,眼底溢滿了擔心:“我們現在馬上去兔子族,玉醉她……遇到麻煩了。還有,”路九久轉過頭看向符生,“應無聲果然有問題,他接近玉醉是有目的的,是為了兔族的一塊玉,可是那塊玉是拿來幹什麼的……”
符生臉色猛地一變,直直的看向她:“是兔玉?”
“怎麼,你知道這個東西?”路九久問道。
“……”他微微眯眼,竭力平息自己的震驚,“知道……隻是,他們為什麼會需要兔玉,難道真的是……”
“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
所有人都被符生這幾句話吊足了胃口,可是符生這人不想說的話就算把他揍死了他也絕對不會開口說半句,於是也就隻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路九久歎氣道:“好吧,你想什麼時候說就什麼時候說。”
“等等,”寧子玉突然伸出手擋住符生打算離開的腳步,“你要知道,現在我們所知道的任何再細小的情況,都有可能會成為我們從這裏出去的關鍵,你現在所知道的事情,不僅僅隻對你一個人有所影響,它會影響我們所有人,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想想,究竟要不要這麼說出來。
符生停住腳步,深深的看了寧子玉半晌,才開口說道:“隻是私事罷了。”
而就在路九久等人火急火燎的往兔族這邊趕的期間,玉醉已經在兔族擔驚受怕好些時候了。
玉醉的父親讓她去書房的時候,玉醉意識到可能父親是要把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告訴她了,心裏不免多了幾分緊張。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的白玉鐲普通得很,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玄機。
可一想到就是這個東西,害的師兄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甚至差點害族裏的人遇到危險,又覺得它莫名其妙的泛著一些陰森的冷光。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玉醉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在自己的父親麵前坐下,開口叫道:“父親。”
玉醉的父親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是難得的嚴肅:“玉醉,我知道,你現在對你手中這個玉鐲子肯定覺得非常的好奇。”
玉醉點了點頭:“我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們……會對這個感興趣?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玉鐲子而已。”
“不,它並不普通。”玉醉的父親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你知道兔族的兔玉嗎?由無數個祖先心血凝固而成的兔玉,你手上的玉鐲子,就是兔玉所鑄造而成。”
玉醉驚詫的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猛地站了起來:“這是兔玉?”
玉醉的父親笑著點了點頭:“既然這族長之位,我早就打算留給你和弋鈺了,那麼這兔玉交給你們,讓你們在外遊曆的時候可以護身,也沒有什麼不合規矩的。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