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小萌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路九久這是真的被他給嚇到了,當即揮起手給了他腦袋狠狠一拳,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過去:“你下次再開這種玩笑,小心我直接把你殺了。”
“緊張的時候要多點娛樂活動嘛……”小萌小聲的解釋道。
“行了,”寧子玉開口主持大局,“我們現在先找一個地方落腳,其他的等吃夠了飯,歇夠了,再來商量。”
有什麼地方比丞相府,哦不,是前丞相府更舒服的呢?
於是路九久帶著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往前丞相府去了。
雖然現在的丞相府顯得有些太過於淒涼,由於沒什麼人打掃的原因,桌椅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灰,但不管怎麼樣,這裏也是路九久生活了二十來年的地方,自然還是覺得非常的舒服的。
等一切差不多都解決好,已經是黃昏時刻了,路九久和凝凝去外麵買了些雞腿鴨腿之類的回來,一大堆人圍坐在圓桌旁邊,一大桌子的好吃的擺放著,看上去倒不像是聊正事,反倒像是來享受的。
“我們接下來究竟怎麼辦?坐以待斃嗎?”薷葉蹙著眉頭問道,“能有的方法我們差不多都已經找到了,可如今看來與辟井對抗也隻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並不能完全有把握的將辟井打敗。還有,梨洛她一直在辟井的身邊待著,我也非常不放心。”
寧子玉不動聲色的看了薷葉一眼,心下似乎頗有思量,片刻後才開口說道:“我們現在能做的,隻能是小九和符生不斷的熟悉神使之力和神符相融合能夠得到的力量,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如果辟井一定要他們的命,我們隻能拚死一搏。”
路九久的臉白了白:“合著我們有很大的幾率都會完結在辟井的手上?這辟井的法力也太厲害了吧,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邪不勝正,不管怎麼樣我們把他打敗應該輕而易舉啊。”
“你還真是話本兒看多了啊。”小萌翻了一個白眼,“真以為什麼地方這邪不勝正一詞都是管用的?那你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
“聽說過,”路九久非常嚴肅認真的點點頭,“辟井這個禍害不就這麼久了嗎?而且還不止千年,這都萬年了都。”
小萌表示自己跟路九久這個傻子簡直就是無法交流,索性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現在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坐以待斃,”符生說道,“除了完善與盡量提高自己本身的法力,多一份保護自己的力量之外,我們什麼辦法也沒有,隻能等著下一次辟井來找我們了。”
符生笑著搖了搖頭:“萬萬沒有想到,我居然也會有坐以待斃的一天。”
而且這個將要拿他命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師傅。
有的時候造化弄人這個詞,的確是不得不信。
“既然如此,那也就隻能這樣了。”路九久歎了一口氣,心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猛地一驚,開口問道,“也就是說,我們很有可能會死咯?”
“……”
所有人都無語的看著她。
“你們如果誰想要走的話,可以走了。”路九久突然認真的說道,“畢竟這件事,辟井隻是要我和符生的命罷了,與你們沒有任何幹係,你們沒有那個義務留下來陪我們一起送死,如果要走的人,我絕對不會阻止。”
誰也沒有想到路九久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氣氛倒是沉默了下來。
良久薷葉才開口打破了沉默:“我要救梨洛,我不是為了你。”
寧子玉淡淡一笑:“師傅保護徒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
小萌也聳了聳肩:“我和凝凝,剛剛已經表了態了,現在就不用再說一次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無量老人的身上,畢竟他隻是一個旁觀者,說起來,和他們幾人也基本上沒什麼情分可言。
可無量老人卻捋了捋胡子,笑道:“看我老頭子做什麼?我就是湊個熱鬧,不用看我。”
至於柳孚,一直都藏在地水裏麵,也就壓根沒有走或者不走的選擇了,她本來也就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所以路九久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她。
路九久看著眼前這些笑著打鬧的朋友,一時間情緒萬千,想要說些感動的話,可不知該從何下口,隻能笑了笑,說道:“等著幹什麼,臨死前好好吃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