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紛紛放棄了從我這裏找到契機的年頭,因為他們知道無論是怎樣的青年才俊出現我的麵前跟沈流年相比,他們有十分強大的背景,但是這一點沈流年應該是沒有的,他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打拚而得到的。
我曾經跟我爸提起過沈流年,我爸對他的評價超過了我認識的他認識的所有的年輕人,包括他之前給我找的相親對象,而那個人這時也出現我的麵前,他一頭憂鬱頹頹的帥氣長發跟以前的短發少年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現在人家是小有名氣的樂壇新秀,我曾經跟任梓棲在上海聽過他的演唱會。
他看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問候說,“在上海過得還好嗎?”
我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如果讓秦晴朗知道我跟她偶像離得這麼近,他一定會瘋狂的。
他拿出筆然後龍飛鳳舞的在他的照片上寫好了他的名字然後遞給我,緩緩的說,“我記得我你來聽我的演唱會,這張照片你留作紀念吧。”
我十分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結果他的那張照片,如果我把這張照片送給秦晴朗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末了,他溫柔地對我說,“你現在還單身嗎?”我睜大眼睛十分吃驚地望著眼前這個迷死了多少女孩子的男人,他對我微笑著跟洛暖曦那接近冰冷的微笑不一樣,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叔叔說,希望我照顧你。”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接著說,“我想這是不要的,那天我看到你跟那個人在一起,他對你很好,我可能永遠也做不到這一點,因為除了你,除了音樂之外,還有家族,我不能讓爺爺一手創立起來的家族毀在我的手上,對了我可能過兩天就離開北京去上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搖了搖頭,生怕跟他在一起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他微微一笑,然後從我的身邊經過,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香水的氣息。那香水的味道我在沈流年的身上聞到過,那一瓶香水至少抵我多半年的工資,即使是說明書也是用密密麻麻的法語寫的,我是看不懂法語的,我英文連六級都還沒過,而沈流年他跟投資商聊天的時候完全用英文對話,一句漢語也不說,那些投資商曾經一直的認為沈流年是從小生活在美國,前不久才從美國回來的。
長這麼大以來我是第一次意識到資本家究竟有多麼的可怕,他們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他們在聊天的時候始終不會忘了兩件事情,你手裏的那個什麼什麼不錯,我這裏有件什麼什麼東西,然後他們一拍大腿,就這樣成交,他們每一次吃飯從來不會低於一個半小時因為他們有很多的東西要聊,大到某個國家換首相了,小到他們下一代早戀的對象,他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們是神的化身。
而這時候有一位神突然說,“老安,侄女找對象了沒有啊。”我爸微微一笑,他不想再跟這些人有什麼關係了,他現在隻想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這就不用你老兄操心了,我昨天見到那個男孩了,人長得還不錯,對小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