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年偷雞摸狗生涯中鍛煉出的飛毛腿幫助下,張子謙很快就帶著我甩掉了城主府守衛的追捕,至於緊隨其後的武當大俠為什麼也有這麼快的腳程,這個問題就很值得深思了。
我卻沒時間懷疑張涵同學是不是和我們一樣長期被人追殺所以才跑得這麼快,因為在脫離危險之後,張子謙就繼續揪住遺跡問題不放,非從我口中掏出真相不可。
“你不要聽他亂說,寧呆子才沒有對我怎樣啊!拜托你用腦袋想想,就他那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模樣,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為了防止張子謙做出謀害朝廷命官之類的蠢事,一路上我費勁唇舌,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那你們兩人的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光是溺水就能把腰帶衝走衣袖撕裂!”可能是和南穀雨一起生活太久,張子謙此刻頗有南奶爸的監護人風範,就差沒對月咆哮南爸爸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把你女兒教導好了。
我麵色一紅,硬著頭皮解釋道:“遺跡下麵機關太多拉拉扯扯中難免弄破衣服嘛!再說如果是寧采風對我做了什麼那為何是他的衣服破掉啊!之前我說拉我裙子的不是他,而是一頭綿羊啦!”
“綿羊?”張子謙微微一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道,“莫非是睚眥?!!你沒受傷吧???”
我被他突然縮緊的擁抱憋得差點沒喘過氣來,趕緊回答:“沒有沒有!隻是一頭小睚眥而已,被我幾拳揍飛了。”為了不讓他擔心,我暫時隱瞞了黑石大殿遇到的那股可怕氣息,也把莫尹君墓穴一事暗暗藏在心裏。畢竟同為穿越人,我不想他死後還被人挖棺掘墓,不得安寧。(喂!第一個打他墓穴主意的不是你嗎!)
不過聖城遺跡的秘密什麼時候這麼公開了?莫非張子謙連上書房的藏書室也偷闖過不成?
“小睚眥?睚眥不是……”
被張涵捂住嘴巴按在屋頂另一端看戲的青羿,在場唯一一個意識到現在處境的正常人,終於掙脫了師叔的魔爪,氣急敗壞地提醒道:“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你們就這樣站在全城最高的萬花樓頂,不怕被人發現嗎???”
我歎了口氣,好心普及“生活”常識:“年青人就是年青人,難道不知道站得越高就越不容易被地麵上的人注意到嗎?這就是心理盲角啊!另外,如果你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在房裏聽見自己屋頂有神秘高手談天說地,你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瑟瑟發抖呢?還是頭殼壞掉跑出來維護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就連借屋頂一站都不成?”
好吧,我不應該拿青羿打比方,以他的性格,頭殼壞掉的概率是百分之兩百。
“可是我們身上還背負太平碑詛咒,萬一今夜天罰發動——”青羿還想說什麼,卻突然白了臉蛋。
“……喂,張子謙,你不是太平天罰已經不足為慮了嗎?”我目瞪口呆看著白光襲來的方向,連尖叫都忘記了。
這兩位道士大爺其實來自烏鴉嘴教吧!怎麼都這麼晦氣!!!
“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有信心了?”張子謙的微笑也很勉強,他將我放到一邊,然後道,“你武功還沒恢複,就不要逞強了。張前輩,這邊走!”說完,突然騰身朝後方掠去。
碰!
之前扛在張涵肩頭的行李架應聲而落,還沒等我看清他的動作,張涵已經抱著師侄向越行越遠的子謙追了過去。
“喂!你們!”我憤憤地跺腳,正想朝那個方向追去,卻被擦身而過的太平真氣刮得差點落下屋頂。
可惡!這樣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幫上忙!
瞬間喚出善惡之書,翻到標價50萬的“益氣丸”上,我的手抖了半天,硬是沒辦法下狠心兌換。
太平真氣追去的方向傳來砰砰砰的劇烈撞擊聲,我的心狠狠一顫。
該死!這裏又不是女尊世界,為毛一個兩個都要女主救!!!張子謙你可千萬別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