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裏燈光昏暗,鄭樹齊努力看著紙筆,寫下了祖墳的地址。
跟天歌說道:“你將頭湊過來。”
天歌心中納悶,還能有什麼秘密不能讓其他人聽的嗎?她看看天琪又看看陸宣,猶豫了一下,將頭伸過去。
她大伯鄭樹齊將頭湊過來,輕聲說道:我寫的地址在一張紙上,另外一張紙上寫了關於鄭家興亡的大秘密,你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永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說完將兩個紙團塞到天歌的手裏。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似乎費勁了全力,十分虛弱地喘了幾口氣,回到自己的床上又躺下了。
天歌還在呆呆出神,天琪推了推她,說道:“發什麼呆?大伯說什麼?”
天歌這才緩過神來,趕緊將其中一個紙團藏在了袖子裏。
三個人慢慢走了出來,一看天色已經不早,便匆匆往城外趕去。
“要快一點,若是慢了,恐怕來不及下葬了。”陸宣說道。
天琪看了看發呆的天歌,附和道:“是啊,得趕緊走了。”
他們叫了三兩人力車,往城外奔去。
似乎趕時間的時候,人力車就顯得異常的慢,陸宣焦急地看著手表。
這時,白璐坐著汽車從旁邊經過,和陸宣打了個照麵。
她伸著手在窗玻璃裏跟陸宣揮著手,讓車夫停了車,頭伸出車窗,對陸宣說道:“你們去哪裏啊?”
陸宣也讓車夫停了車,走下車到白璐的汽車旁邊說話。
三言兩語,白璐大概知道了事情始末,決定用汽車送他們幾個出城。
天歌和天琪坐上車,對白璐說說道:“白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又要借你的車用了。”
白璐十分爽朗地笑了笑,說道:“那有什麼?舉手之勞,咱們朋友之間不要這樣客氣。”
天歌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有了汽車,所以很快就到了放棺材的地方。
將棺材裝到打車上,王老人指揮著大家往鄭家祖墳走去。
天歌她們坐著汽車,緩緩跟在後麵,看著前麵的人撒著紙錢,吹吹打打,似乎還真像那麼回事。
一車人有些擁擠,又是這樣慘的喪事,大家都沉默著,使得汽車內的氣壓異常的低。
終於熬到了祖墳邊上。
王老人指揮大家將車停下,燒香放炮,將棺材抬了下來。
接著很快的打墓穴,下葬,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鄭家的幾個人和陸宣白璐都是外行,隻能站在旁邊,聽著王老人的指揮。
天歌一時覺得悲愴,想起大伯說的話,她環顧四周,看到祖墳邊上有一顆槐樹,輕輕走到槐樹邊,見沒有人跟來,便拿出那紙條,看了一遍,大吃一驚,原來那紙條上寫著:“在祖墳的旁邊,有一顆槐樹,那顆槐樹下麵有個大石塊,將那大石塊搬開,下麵埋著一個棺材,裏麵全部是金子。你將找人將那棺材挖起來,不要打開,搬回家之後自己打開檢查。之後用那筆錢買回咱們的宅子,將鄭家的人都叫回來,不能讓咱們老鄭家就這麼沒了!這責任就交給你了,切記切記!”
她左右看了看,像是做賊似的,發現沒人看著她,便輕輕將那紙條又收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