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就這樣草草結束。酒沒喝成,醋壇子倒打翻了幾個。
“哥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狐珺與狐綰兒離開九簾宮後,找了個背靜地方便商議起來。
這些問題,狐珺在來的路上便已想好:“大祭司功力高強,不可隨便得罪,避又避不開,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沒空來找你!”
“哥哥你等於沒說,他每日清閑的緊,翀哥哥不喜歡我,見他來纏著我,更是什麼任務都不給他,他怎麼會沒空?”狐綰兒感覺自己的哥哥還不如自己,出的什麼破主意。
“大祭司隻有他妹妹蛟稞一個親人,若他妹妹生命垂危,他總該分神照顧吧?”想起木垚垚與龍翀儂情甚好的場景,狐珺眼裏的陰狠一閃而過。
“哥哥,你也忒狠毒了,嗬嗬,不過這個我喜歡,可是我們怎麼讓她生命垂危呢?”狐綰兒這次高興起來,哼,那個小蹄子也總是覬覦她的翀哥哥,也該讓她吃點苦頭了。
說到這裏,龍翀猶自不放心的向狐綰兒交待:“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隻告訴你,不要傷害木垚垚,到時候龍翀是你的,木垚垚是我的,我會把木垚垚藏好的,你隻管放心!”
“哥哥,不是我說你,那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為什麼你們都會喜歡她?她有什麼好?”狐綰兒想到哥哥也喜歡上木垚垚了,心頭大怒,這是整個修武大陸上最厲害的兩個男人,怎麼都會是這種眼光?狐珺也有些理不清自己煩亂的心緒,隻隨口答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想捉住她狠狠的揍她。”
“這還不簡單,我幫你揍她,我可有的是折磨人的方法。”聽哥哥說隻是想折磨她,狐綰兒總算又得意起來,皎白的一張臉忽而猙獰起來,在蒼白月光的映襯下格外嚇人。
“不許你動她一根手指頭!你可給我聽好了,別怪我到時候跟你翻臉!”
狐珺一聲厲喝,狐綰兒嚇得不敢吭聲了,心裏卻更恨木垚垚了。
當夜子時,狐珺變化作龍翀的模樣立在蛟稞的床前,此時蛟稞已然熟睡,長發披散在床,一張淨白的瓜子臉更顯小巧。雖然臥龍山也有來過不下十數次之多,這還是他頭一次這樣仔細的看著蛟稞。
蛟稞安靜的睡顏,看上去很是乖巧,狐珺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心裏不免有些愧疚:蛟稞,我知道你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可我又何嚐不是,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隻能對不住你了。
蛟稞被臉上傳來的異樣感覺驚醒,睜開惺忪睡眼,竟看見是龍翀立在自己床前。看來自己最近真是思慮過重了,才會出現這種幻覺吧,隻是這種幻象為何如此逼真?
臉上,再次傳來手指輕撫的異樣觸感,蛟稞渾身為之一顫。
圓月清冷長夜寂靜,隻聽得見蛟稞如鼓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