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又下山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等了三天,蛟稞終於鼓起勇氣打算去找龍翀說個究竟了。
到了龍翀的寢宮,龍翀正和木垚垚一起吃飯,龍翀寵溺的看著木垚垚,一臉的幸福,這一幕紮得蛟稞心痛難忍。以前不是沒見過,可是她總覺得現在不同了。
“稞姐姐你來了,快坐,你那麼瘦,這裏有好多好吃的。”木垚垚熱絡的打招呼,邀請蛟稞坐下。
“聖君,稞兒有幾句話想要問你,可以嗎?”蛟稞本來想叫翀哥哥的,總還是鼓不起勇氣,龍翀一向清冷倨傲,他在她的麵前,似乎永遠都閃耀著一層光環,絲毫也褻瀆不得,亦親近不得。
“你說。”龍翀頭也沒抬。
“我們能不能單獨談?”龍翀的毫不在意像一根刺紮得蛟稞心痛難忍,但她還是忍著心痛,想為自己再爭取一點點。
“你說吧,垚垚無需回避。”龍翀隻覺得今天的蛟稞好生奇怪,他甚至理所當然的認為:有什麼事,還是垚垚不能知道的嗎?刻意避著垚垚,莫不是想要對垚垚不利了嗎?
“君上三天前的晚上可有去找過稞兒嗎?”蛟稞無法,不過想想木垚垚在這也是好的,因為小孩子不愛撒謊。
“哪一天晚上也沒有,本君每天晚上除了練功就是陪著垚垚,哪裏都不曾去!”龍翀雖然不高興蛟稞問的問題,可是也奇怪了,因為蛟稞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不會瞎說。
“稞姐姐,這個我可以保證的哦,我天天晚上都是抱著師傅睡覺的,他跑不了!”木垚垚沒有想那麼多,隻是立馬宣布自己的所有權,聽到龍翀有可能去找別人,心裏就不舒服。
蛟稞的臉一下子就蒼白了,隻覺嘴裏一陣腥甜,強忍著施禮告辭。行了一段路,終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人已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中又好似回到當晚,那似水柔情,原來不過是一場屈辱。
翀哥哥她是了解的,他斷不屑於說謊,而他的柔情,這麼多年也隻給了木垚垚一個,那麼答案就隻剩一個了。
這個人是誰?難道是龍亢因為忌恨哥哥跟他搶綰兒所以報複給我的嗎?還是另有其人?
蛟稞本就瘦弱,這一回真的是病倒了,每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說話,不吃飯,連淚都不流。蛟泰終於重視起來,再不去找他的綰兒妹妹了,每日守在床前,期盼著能跟妹妹說幾句話。
再沒有人打擾龍亢和狐綰兒培養感情了,大家各忙各的,一切看上去都幸福美滿,隻蛟稞每日躲在角落裏舔舐傷口。
一個以情為生的女人,其實她的要求很容易滿足,哪怕隻是能每日看心愛的人一眼,這也都是她開心幸福的理由,而今連每日看一眼的權利都沒有了,因為一想到這殘破不潔的身子,她就沒有勇氣再去仰望了,因為即便是望一眼,那也是對愛人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