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當時太過於衝動,讓她受了委屈,隻是當他想邁步進去時,腦海中便浮現出木垚垚毫不在意的笑臉:師傅若是娶了妃子,垚垚自是高興的!
師傅若是娶了妃子,垚垚自是高興的!
龍翀為此難以介懷,而木垚垚,尚不知自己隨口一句話竟在龍翀心裏掀起如此巨瀾,怎麼想都不明白自己是哪裏得罪了他,隻知道他不回來就是不原諒自己,心裏又是難受又是憤恨,把一雙眼睛哭得核桃一樣腫脹。
隔了幾天之後,蛟泰一大早就忙跑過來詢問木垚垚結果,卻看見木垚垚木然的坐在案幾旁,一雙通紅的荷包眼,整個人無精打采。
看著蛟泰蒼白的臉上那麼明顯的期待表情,木垚垚歉意的說道:“祭司哥哥,垚垚幫不了你了,恐怕垚垚自己都活不長了。”
“你這話怎麼說?這世界上誰還敢動你一指頭啊?”
木垚垚就把當日的情況給蛟泰說了說。
木垚垚說完,便疑惑的看向蛟泰道:“祭司哥哥,垚垚到底說錯了什麼?”
“你什麼都沒有說錯。”蛟泰聽木垚垚說完,心裏卻不由失望:哎,看來妹妹這事兒是沒有指望了。
“既然我什麼都沒有說錯,那他為什麼突然就翻臉了?難道說是妖怪性情不穩定,他突然野性大發了嗎?”木垚垚一陣後怕,常聽說馴獸師被自己飼養的動物咬死的,跟動物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何況還是妖法通天的動物呢!看來自己還是得準備逃跑才是。
雖然木垚垚提及妖怪讓蛟泰心裏不舒服,但看著她那腫脹的荷包眼,他還是有些歉意的勸慰道:“你怎麼能說聖君是妖怪呢?什麼野性大發,你想到哪去了。哎,聖君也是為情所困了而已,是我沒考慮周到,竟然要你去當說客,委屈你了!”
“不是獸性大發,那他那麼凶做什麼?”木垚垚被寵壞了,所以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想問題,隻為自己感到委屈,根本不會站在龍翀的角度上想一想。
隻是事有不巧,因為頭日晚上看到木垚垚坐在冰涼的地上哭了那麼久,擔心她的身體會受不了,這一大早龍翀就因為放心不下跑來看她,誰知還未進門,便聽到木垚垚如此評論於他。
“對,本君是獸性大發了,你最好小心著些,哪一天我就把你生吃了!”龍翀遊蕩兩天心裏總算好受些了,此刻聽見木垚垚說他獸性大發,當下急怒攻心,差點吐血了。
原來無論他對她怎樣好,她都沒把他當人看,更別說想與他攜手一生了。
“咳——聖君您回來了。”蛟泰極是尷尬,生硬的上前一步與龍翀打著招呼,龍翀不理會他,他也隻好訕訕的在旁邊站著。
木垚垚看到龍翀那張因為憤怒而更加漠然的臉,遂也上前一步,單手掐腰指著龍翀氣急敗壞的說道:“哼,我就知道,給我那麼多好吃的,就是想養肥了再吃,吃吧吃吧,下一世投胎,我總不會還那麼壞運氣的遇見你!”
木垚垚也極是生氣,那天無端的又是掀桌子又是發火,今天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敢凶我,你牛什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