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到自由,桓子慷竟有些不習慣了,拿著手上的東西,愣怔片刻,方才飛奔而去,將那妖怪頭頭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這裏的事情解決了,蛟泰便帶著他的綰兒上九簾宮去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聖君了。
“聖君今天總算有了些閑空!”到了九簾宮,就看到龍翀西向而坐正在看瀑布。
“是。”聽到蛟泰說話,龍翀也便打起些精神應對。
“翀哥哥也喜歡看瀑布嗎?”龍翀一臉憂鬱看著瀑布的神情落在狐綰兒眼裏,就算已錯過,也仍像是一汪深泉讓她隻想沉溺其間。
“垚垚喜歡看。飛流直下半天紅,瀑布夕陽,這是垚垚最愛的美景,她常坐在這裏,一邊吃零食一邊看景色。”越是有時間相思越熬煎,提起垚垚,龍翀的敘述也變得繁瑣了。
那日龍戒突然紅光閃爍,他以為垚垚一定有了危險,隻是方才動身,龍戒便又安靜下來,他也隻能苦笑:嗬,垚垚身邊跟著狐珺,又怎麼會真的有什麼危險。
“零食?翀哥哥,何謂零食?”吃零食?是什麼新出的美味嗎?
“好像所有的吃的都是零食吧!”不管拿到什麼,垚垚都說自己隻是吃點兒零食,這個零食的範圍好像確實很廣吧!
“目下聖君傷已痊愈,且功力亦有所進益,為什麼不去尋垚主子呢?”蛟泰很覺得奇怪,為什麼聖君相思若此卻遲遲不動身呢?難道還怕自己打那狐珺不過嗎,他印象中,聖君可不是如此怯懦的人。
“本君劫期將到,時日難測,若垚垚和本君在一起,她會不會被天雷誤傷呢?大祭司,你可有辦法?”這幾日,龍翀一直為此事所困擾,常從噩夢中驚出一身冷汗。
垚垚是那麼脆弱的人類,他不敢想象垚垚若是被天雷誤傷的後果,他不敢讓垚垚留在自己身邊。每天通過龍戒,他都能感知到垚垚的行蹤,隻是,卻不敢去尋。
“聖君,您常說天有天道,可您什麼時候聽說這天雷在人群裏炸開過!”蛟泰也是無奈,什麼事情隻要和垚垚扯上關係,聖君就總是這麼畏首畏尾。
“既如此,那為什麼修仙者不直接生活在人類世界呢?”若真如此,豈不當真有永生了嗎?
“這——這個——”唉,這個問題嘛,身為大祭司的我也不知道哎!
“翀哥哥,早年綰兒聽父親與哥哥說起過此事,此事萬不可行!隱匿在人間規避天雷,他日一旦歸山,據說天威之怒更甚於此,稍有不慎,後果不堪想象!”狐綰兒不想龍翀因為木垚垚與自家哥哥產生衝突以致有所芥蒂,更是擔心龍翀的安危。
“哦!他們怎知此事?”龍翀與蛟泰立刻擺正身姿,以示洗耳恭聽,這個事情,真的是很重要。
“三百年前,我一個叔父亦曾有此猜想,在劫數期間常年寄居於人類世界,數年間都太平無事。時間久了他便當真以為太平無事了,誰知回到映雪宮隻沒有幾日便遇天劫,隻聽說場麵空前慘烈!”龍翀劫期在即,狐綰兒不想講這些讓他增加負擔,可是,又擔心他不管不顧的追尋木垚垚而去。
聽狐綰兒說到空前慘烈,蛟泰忍不住一哆嗦,忙向龍翀進諫:“聖君,這件事蛟泰也似曾聽聞,尋垚主子一事,您還需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