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將軍,據製作毒針的毒醫所說,製作解藥需得用到:紫花地丁、金蕎麥、白花蛇舌草、半枝蓮、重樓根、千裏光、甘草這些藥材,更要佐以天山櫻草與天山雪紅花,方能痊愈!解藥我們每個人都有!”府衛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葫蘆形的藥瓶,恭敬的雙手奉上。
大將軍並未伸手去接,隻是眸光中閃過一絲狠厲,道:“好——你們下去,將那製作毒針的毒醫傳來見我!”
幾個府衛聞言下去,心中猶自慶幸躲過一劫,不久後那製作了流星仙人樹毒針的毒醫果真來到將軍府,隻不知與將軍都在商議什麼。
直到這日傍晚時分,琪琮才回到宮中,沒多久,宮裏便傳出國主傷重的消息。
“毒針上的毒查出來是什麼了嗎?”琪琮躺在軟塌之上,看上去麵色蒼白渾身虛弱。
“稟國主,這毒針淬過數種蛇毒煉製的毒液,一旦中針便會奇癢難忍渾身發熱潰爛而死,這是解這種毒針的解藥藥方!”赤隊隊長說著恭敬的奉上自己手裏的藥方。
為了守護這張藥方的秘密,他還殺了這城中最好的大夫!隻是想起這毒針的厲害便一陣後怕,心裏又有些納罕:國主吃了垚垚姑娘給的雪蓮明明已經好了,這樣病著是要作何?
琪琮看著手裏的藥方,嗤笑一聲:“這樣厲害,這麼說本國主這麼病著還不夠,最少也要渾身發熱發燒才行!”
赤隊隊長忍不住諫言:“國主,他既已按捺不住起了殺心,您又何須手下留情!”
“不忙,看在母後的麵子上,再陪他玩一局!你留心著宮中城中這些藥材近日的流向,包括太醫們的動向!”琪琮屈指輕敲著臥榻扶手,緩緩開口。
“是!”赤隊隊長領命躬身而退。
知道了中毒針之後的症狀,琪琮立刻催動內力,強行打亂自己本來穩健規律的脈息。而後往榻上一躺,又在偽裝起發熱症狀。
國主病情有異,一直守候在宮中的太醫們立刻前來診治,望聞問切四診俱到,卻仍是難以摸清病源。琪琮也不怪罪,隨手丟下一張藥方,讓太醫們依方抓藥去了。
幾個太醫也不敢問方子的由來,隻拿著藥方戰戰兢兢的前往太醫院配藥,國主病了他們瞧不出來,這手上方子讓他們覺得頭上烏紗輕飄飄的,好像隨時會飛走。
正走著,大將軍迎麵走來,幾人忙駐足行禮。
“國主罹患何疾?”大將軍看著幾個太醫問道。
因著看過琪琮給的藥方,太醫們對於國主的身體表現以及藥方功效,心裏已經對琪琮的病情有了論斷,隻是納罕為何不見中毒症狀。
太醫院院首出列答道:“稟將軍:國主脈息虛浮,身大汗發熱,乃是中了毒!”
大將軍竟也不再細問,隻嗯了一聲,便去探視琪琮。
聞聽大將軍來也,琪琮身子便越發虛弱了,麵色赤紅大汗淋漓,幾乎連話也說不出來,隻道了一聲“舅舅來了!”便再說不出話。
大將軍免不得責備一番,又再好言勸慰,隨後便即離開。不過琪琮確實是中了流星仙人樹的毒針,到底是讓他的心情好受了一點,心想著把琪國的江山抓在自己手裏,奇兒的命才不算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