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遠見王書文領會自己的意思後,不由得高高揚起下巴,雙手背在身後,邁著步子來到了梁誌如麵前後,臉上帶著倨傲的神色,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問道:“姓梁的,你可知道有句話叫做要想富,先修路嗎?你這人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就要阻攔鎮上的統一規劃,要阻擋王家溝全體村民致富奔小康的前進步伐,同樣作為王家溝的一員,對這片生你養你的土地,你難道心裏就沒有愧疚嗎?”
梁誌如一看到這個給予自己最多侮辱,並貪得無厭,卻又架子奇大,官威甚重的惡心家夥,臉上那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一副高高在上,人上人的作態後,心中早就是怒火難耐了。
這會兒再一聽到他一上來就給自己扣帽子,甚至還質問自己的時候,脾氣一向都很好的梁誌如,都被他氣的感覺到自己快要忍不住,衝上暴打他一頓了。
“姓何的,你們還有臉問我有沒有愧疚?曆朝曆代,無論多不要臉,無論名聲多不好的人,至少都還有自己的底線,至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還是做得到的!我梁誌如就從來沒有遇到過你們這群不要臉的東西,前腳收了我的錢,後腳就翻臉不認人!這會兒你倒是還有臉來問我有沒有愧疚,我還沒問你們幾個孫子,幹出這等不要臉的事後,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敢求你們辦事!”
梁誌如看著何東遠那副讓人惡心至極的尊榮,在口中毫不留情的痛罵道。
何東遠見他絲毫不顧規矩,直接就將送禮的事情給捅出來後,臉上也是一紅。旁邊看好戲的劉主任和馬主任,也是在心中紛紛罵著他不知道好歹,這種事情怎麼就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開口說出呢?
“好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拆遷辦的諸位領導和同仁,一向是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你小子敢汙蔑我們拆遷辦,後果之嚴重,那絕對是你想象不到,也不是你個螻蟻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何東遠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梁誌如,並用隱晦的話語威脅著說道。
“我呸,你們敢做不敢認我管不著,怎麼我連說出真相的權利也都沒有了?見過不要臉的賤人,就沒見過你們這種不要臉的東西,簡直就是給你們祖宗十八代丟臉,呸……。”梁誌如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何東遠,連續吐了兩口唾沫罵道。
從未被人如此侮辱過的何東遠,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吐了兩口口水並臭罵,這會兒氣的臉色都發綠了。隻見他暴跳如雷的用手指著梁誌如,再也顧不得保持自認為從容自信的風度,在口中赤果果的威脅道:“好……,好你個囂張的小子,你敢得罪我何東遠,你信不信我讓你三伯家,一毛錢都得不到?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個招呼,就能讓你三伯全家,從今往後再也不得安寧?”
梁誌如聽到何東遠的話後,再看看旁邊臉色充滿了憤怒和怨毒的劉主任,馬主任,還有王書文三人,才在心中驀然驚醒,自己雖說可以在金錢上幫到三伯一家,但是自己現在傷勢已複,心結盡去,遲早是要回到W市去的。
要是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後,三伯一家又是那麼老實,免不得以後就要在村裏受欺負和白眼了,要是那樣子的話,豈不是因為為自己出口氣,害了他們嗎?
何東遠見到自己一番話說出口後,讓梁誌如不敢再反駁,果然是成功鎮住了他,拿住了他的軟肋,所以臉上重新又露出了一副小人得誌,倨傲無比的神態,並在口中叫囂道:“姓梁的,我們拆遷辦的兩位領導都在現場,你今天敢編出那樣的謠言,侮辱我們拆遷辦的全體同仁,按理來說我們是完全可以報警,告你誹謗和汙蔑的!不過我們拆遷辦的兩位領導,都是寬宏大量之人,想比也不會計較你一時衝動之舉!”
他把話說到這裏後,便回頭看了看劉主任和馬主任兩人。見到他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並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後,才回過頭來,在口中繼續振振有詞的說道:“我們領導可以原諒你一次,但是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還有,你打傷了你們王家溝的村民,導致他重傷,我們領導很不希望看到在拆遷工作中,出現這種暴力行為。你給這位村名賠償一萬塊,作為醫藥費和誤工費,我們領導會馬上帶他去醫院檢查住院,以盡量平息這位村民的憤怒,保拆遷工作的順利進行。”
聽到何東遠義正辭嚴,眼神中卻冒著一縷貪婪目光的醜態後,梁誌如不禁在心中感歎了一句,這人不要臉,果然是天下無敵啊!
他回過頭,看到了站在他身後惴惴不安的三伯一家,臉上正充滿著驚慌害怕的神情後,心中那股爭強好勝的心,一下就冷了下來。
“唉,算了算了!三伯一家如此老實,要是要是因為我強出頭,被弄得連日子都過的不安生了,我就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再害他們了!反正已經拿到九萬塊錢了,我自己掏點錢出來,把窟窿補上就是了,又何必為了一口氣,讓三伯一家擔驚受怕呢?至於姓何的要的一萬塊錢,就當是喂狗了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