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拂,夜未央。
醉美軒酒樓,燈火依如舊。
“萬裏不留痕”謝正義踏前一步,笑了笑才道:“今夜之事,雖所起必然,但我們還是應該把事情搞清楚後,再作理論也不遲。”
“鐵畫銀鉤”汪召重汪三爺也踏前一步,板著臉道:“事情已經一目了然了,還說什麼搞得清楚搞不清楚的廢話?謝兄莫非是有意衛護包庇這強盜不成?”
趙客抱著雙手,仍是一言不發。
謝正義道:“汪兄這說的是哪裏話,小弟絕沒那種意思,也隻是想將問題弄個水落石出罷了!”
“巫山神女”的鄔倩雲輕輕拉了一下汪召重的手腕,才慢慢道:“既然謝大俠都這樣說了,我們也不好駁他的麵子,就依謝兄所說便是!”
蛇蠍美人折戀花道:“趙客,我且問你,去年八月十三,你到底在什麼地方?”
趙客道:“川陝道上。”
鄔倩雲道:“當時我風雲鏢局押鏢也正經過川陝道,你是不是劫走了家父所保的紅貨?”
趙客道:“當時我雖然也在川陝道上,卻陪一位故友醉了三天三夜,既不知道什麼風雲鏢局,也不知道令尊是誰,更不曉得川陝道上又運送過什麼紅貨。”
折戀花道:“看來你這個人不單很沉得住氣,打死不承認的本事也著實不小。”
趙客道:“隻要是我趙某做過的事情,就算天塌下來,我也絕不會不承認。既然不是在下做過的事情,在下又何必要枉做小人,屈意承認?”
鄔倩雲道:“你竟然說你不認識我風雲鏢局的總鏢頭,家父‘風雲一刀’鄔萬山?”
趙客道:“素未謀麵,更是從未聽人說起過。”
鄔倩雲道:“這麼說來,家父並不是你害死的了?”
趙客道:“哼!”
折戀花道:“這麼說你也不認識家父‘風雲雙劍’折中正了?”
趙客道:“尚未識荊!”
鄔倩雲和折戀花不由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以她們的閱人經驗和見識履曆看來,趙客並不像是在說謊,他也不像是那種隨意說謊的人。
謝正義一見之下,不禁暗笑著點了點頭。
汪召重道:“趙客,既然你說當時你並未劫鏢,空口無憑,你可有不在場人證和物證?”
趙客暗想,若說出單芊芊就是不在場的人證,隻怕會引起一場更大的風波。若不說出她的名字,自己實在找不出適當的人證物證來說明自己的清白,不由黯然道:“既無人證,也無物證。”
汪召重道:“也就是說,你本就脫不了什麼幹係咯?”
趙客道:“汪召重,你聽清楚了,我趙客說出來的話,就是證據,信不信由你?更何況,在下與此事有無幹係,又與閣下有何相幹?”
汪召重道:“‘風雲一刀’鄔萬山鄔老前輩,‘風雲雙劍’折中正折老前輩,俱是在下的忘年之交。他們既已為人所害,在下不單要查個水落石出,就算是要出手替二老報仇,誅殺你這殺人越貨的強盜惡賊,隻怕也是無可厚非的了。更何況……”他說著,不禁看了看旁邊的鄔倩雲和折戀花。
趙客道:“查不查,報不報仇,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又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