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任何處於一行的人,都必須遵循這一行的規矩。當然,還有就是這一行的生活原則和生存法則。
蕭定邦冷冷笑道:“假若你想站在他那邊,幫他殺了我,我也絕不會怪你!賣友求榮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最後一個。”
趙客看了看蕭定邦,又看了看陳不準,再轉身看了看一旁的花子墨和謝正義,喃喃著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殺了他不成?”
陳不準道:“他既然已經來了,就非要被殺死不可。”
陳不準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公地道,天經地義。”
趙客道:“難道我們真的連一點點辯白的機會都不準備給他?”
蕭定邦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殺人的時候,絕不會給對方任何一點點機會,任何機會也都決不該給。”
陳不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豈非就是江湖的生存法則?
趙客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辯白的機會,時常都會變成對手和敵人逃走的機會?”
蕭定邦道:“一點兒也不錯。”
趙客道:“如果我們真的殺錯了人呢?”
蕭定邦冷冷道:“我們殺錯人的時候已很多,這也不是第一次。”
陳不準道:“寧可枉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趙客道:“你是曹操?”
陳不準道:“我不是。”
趙客道:“所以那些冤枉的,無辜的,死了也是活該的,死了也隻能怪他們自己倒黴?”
陳不準道:“一點都不錯。”
趙客道:“真的一點兒都不錯?”
蕭定邦道:“是的!”
趙客笑了笑,轉向花子墨,道:“如此看來,這次恐怕你就真的隻有認命了。”
謝正義笑了,花子墨也笑了,苦笑。
趙客道:“你本就不該學武當催魂神掌的,更不該叫‘花開富貴’花子墨,你雖然很富,命卻絕不精貴。”
花子墨喃喃著道:“所以我是真的錯了?”
趙客道:“錯得很嚴重,也錯得很厲害。”
花子墨道:“所以我實在是該死?”
趙客道:“非常該死,該死得要命!”
他說的這句話,是不是有些語病?
花子墨道:“我的確該死!”
趙客道:“你想求個什麼樣的死法?”
花子墨道:“你看呢?”
趙客又笑了笑,道:“若依我看來,你最好是買三五塊最嫩的嫩豆腐來,抱在手上一頭撞死。”
他說著,忽然閃電般出手,以左手掌緣猛砍花子墨的咽喉,右手化掌為爪反切謝正義後頸。
這是致命的一擊,他的出手,也正如風馳電掣之萬鈞雷霆一般,狠、準、穩,絕不容對方有一點喘息的準備機會,也絕不容對方有任何一絲絲妄圖出手的機會。
先打個招呼再出手,偷襲就很難成功,這種做法,不單可笑,而且幼稚。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個人,隻能有一條性命,當然就隻能有一次死亡的機會。
活下去的機會,豈非也一樣?
這出手一擊之迅捷凶狠,竟使得像花子墨和謝正義這樣的絕世高手,陡然之間也很難閃避開來。
眼看著趙客的左手掌已砍上花子墨的喉結,右手爪已切上謝正義的後頸,蕭定邦和陳不準目中不覺露出幾絲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