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樂極生悲(1 / 3)

正午,豔陽高照,歸雲山莊。

單仁突然從椅子上挑起來,扼腕歎息道:“完了,完了,這次我們是真的全都玩完了。”

單信也喃喃著道:“母親大人這一回來,不要了我們哥倆的命,那才是怪事一件!”

劉管家也垂頭喪氣的道:“誰知道小姐她真的想出辦法又溜出門去了呢,怪隻怪老奴太過掉以輕心,也太相信她了。”他歎了口氣,才指著一旁的喜兒厲聲喝道:“小妮子,你倒是說說,小姐她是怎麼溜出門去的?作為小姐的貼身丫鬟,難道你事先就一點也沒發覺有何異常之處麼?”

喜兒瑟縮著身子,一臉懼意、戰戰兢兢地道:“好像是小姐說要將禮物遞給你的時候,順手摸去了你身上的鑰匙,隻可惜當時我沒能及時看清,不然也一定會及時向劉管家你報告的。等你離開之後,她就開門打暈了我,將我放到了她的閨床上,然後就偷偷的溜出門去了。以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其它的事情,我就全都記不起來了。”她帶著哭腔接著道:“這事,你們也應該看得出來,實在不能完全怪我!”

劉管家道:“那麼,我再問你,那晚,我到底有沒有喝醉酒?”

喜兒道:“那晚,好像你真的喝了太多酒,也真的喝醉了!”

單仁和單信苦著臉,不說話了。

劉管家的頭垂得更低,也不說話了。

單芊芊輕踏蓮步走在鋪滿陽光的大道上,嘴裏哼著小調,高興得簡直恨不得長出翅膀立馬就要飛起來。

至少她的心現在已經快要飛起來了。

青山外,綠水畔,紅牆角,楠木橫匾上,儼然印著三個斑駁陸離的大字—城隍廟。

天下雖大,但無論走到哪裏,都一定可以找得到叫“城隍廟”的舊廟,這也正如到處都有叫“楓林晚”的酒樓一樣。

城隍廟裏沒有門,當然也就沒有應門的人。

但誰也不敢保證,城隍廟就沒有年輕漂亮的女香客。

趙客看了蕭定邦一眼,又轉身看了陳不準一眼,接著輕輕地拍了拍花子墨和謝正義的肩臂,不禁會心地笑了笑。

蕭定邦也笑了笑,才壓低聲音道:“張重華那小子,就在裏麵,我們趕緊進去吧,大家都輕聲點,千萬別讓他發覺了。”

趙客道:“他還在裏麵?”

陳不準道:“一定在。”他臉上又露出那種詭秘的笑意,才接著道:“現在,就算有人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絕對舍不得走的。”

他們穿過大殿,又穿過後院,遠遠看到前方有一株刺桐樹。

刺桐樹下,有一間小房子,小房子門窗緊閉,靜寂而無人聲。

趙客輕聲問道:“張重華就在裏麵?”

蕭定邦也輕聲答道:“嗯。”

陳不準道:“看來他已經洗完澡了,現在隻怕好夢正酣,睡得就像是個死人一樣。”

蕭定邦道:“一定像極了。”

幾位女香客垂首合什,慢慢地走了出來。

這幾位女香客雖然不算太年青,至少也不會超過四十七八歲。

趙客忍不住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種年輕漂亮的女香客?”

蕭定邦道:“好象是的。”

趙客笑了,謝正義笑了,花子墨也笑了。

陳不準道:“我們或許還會嫌她年紀太大了些,張重華卻絕不會挑剔,也絕不會在意的。”

趙客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哦?”

蕭定邦道:“因為現在,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是完全一樣的,絕對沒有任何分別和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