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暗潮湧動,可在源博雅眼裏卻是自家小白兔被披著自家小白兔皮的大灰狼囚禁在懷裏,特別的可憐而無助,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握著手槍的手,他恨不得一槍轟了這頭色膽包天的狼,卻因為顧忌著他懷裏的卿溟而不敢輕舉妄動。
Snake臉色鐵青的站在他們身後,他其實在來這裏之前就算好了自己的退路,應該感謝他多年來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生活讓他養成了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放鬆警惕的習慣,早年在他剛涉足這個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的領域的時候,就因為他這份警惕心不知道多少次救了他的命,即使後來生意慢慢做大,一直到坐上這個龍頭老大的位置,他還是習慣性的在每個幾乎場合都先給自己找好退路。
而無疑的是,這次他的優良習慣又一次即將救他的命,而他的自傳上也會多一個精妙絕倫的逃生片段,可是這一切的種種,都抵不過他的憤怒,對於眼前這個人漠視自己的態度。
活了大半輩子,他經曆過不少見麵臉上笑嘻嘻,卻在背後捅冷刀子的人,他也對那些人的做法不置可否,畢竟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昨天還在酒桌上和你推杯置盞的人,可能在第二天就拿著刀要和你拚命。
可是對於卿冥對自己前後態度的劇烈反差和他滿心滿眼都是他懷裏那個男人的這件事,卻讓他的心裏不受控製的升起一股無法控製的燎原怒火。
這股怒氣來的如此氣勢洶洶,以致於他生出了想把這裏所有人都焚燒殆盡的衝動。
如果是平時的卿冥,他一定不會忽視身後那道幾乎可以把他淩遲的目光,可是現在的他,滿心滿眼都是對自己哥哥寧肯死也不和自己在一起的這個事實的不可置信,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摟著懷裏的這個人,滿心都是即將和他永遠不分開的甜蜜,可如今……
卿冥微微俯身,讓自己的頭和卿溟被冷汗浸濕的額頭貼在一起,感覺他全身發涼,好像還發著低燒。
卿冥摟著他的手臂緊了緊,跟卿溟耳語,聲音中好像帶著兩分灑脫四分無奈和四分狠厲 ,
“好,很好……既然你都這麼絕情了,我又何必顧及你的想法……”
他輕輕的笑著,放在卿溟肩上的手輕輕向下一按,站在他身旁明明被警員用槍指著頭的食發鬼和煙煙羅同時出手,迅速反過來製住了對方,整個過程不超過5秒鍾,等那兩個警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了。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人群後的源博雅看得清清楚楚,首無和天陌默不作聲的退到卿冥身後和彼岸花站在一起,食發鬼手裏纏著一跟銀色的細線,在清晨漸漸升起的陽光下反射著淡淡的光暈,而那根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細線,剛剛差點把挾持他的那個小警察的手整個切下來,他撇著嘴把被風吹到嘴邊的頭發拽到一邊,轉著手裏的銀線抱怨,“討厭死了,把人家的發型都弄亂了……”
瑞恩在一旁抱著雙臂冷哼,“你還敢再娘們兒唧唧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