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ke謙卑的低著頭,一副順從的姿態,“主人不試一下,怎麼會知道不配。”
卿冥嗤笑一聲,從口袋裏抽出一條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被他吻過的手背,然後當著他的麵扔到地上,裝逼的行為簡直閃瞎人的狗眼,就連他說出口的話都讓源博雅感到一陣惡心,
“看到那邊那個人了嗎?你連他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Snake的身體極其明顯的一僵,他輕輕偏頭,冰冷黏膩的目光轉到不遠處一臉黑線的卿溟,瞳孔裏倒映出狠厲的堅決,他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喃喃自語,
“那是不是隻要毀掉他就好了……”
河邊的冷風呼嘯著吹過,卿溟摸了摸被吹起雞皮疙瘩的胳膊,嘟囔了一句怎麼有點冷,頭部就猝不及防的傳來一陣眩暈感,卿溟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扶,還帶著傷的手磕到冰冷的車蓋上,手腕的傷口處傳來一陣劇烈撕扯的疼痛,卿溟無意識的呻/吟一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操,肯定又裂開了……卿溟迷迷糊糊的想到。
下一刻,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席卷了整個身體,卿溟隻覺頭一沉便瞬間陷入了黑暗。
身體與車蓋碰撞的聲響瞬間吸引了源博雅的注意,等他回頭的時候卿溟已經馬上要摔到車盤下麵了,源博雅看得心驚肉跳,以堪比跳水運動員入水的動作一般迅速的一個猛子紮過去,急忙伸手扯住了卿溟的手臂,然後戲劇化的一幕就出現了……
本來原本隻要按照卿溟不受外物幹擾的自由落體運動的軌跡的話,他可是隻是不輕不重的摔到草地上就完事了,結果源博雅不愧對他公認的萬年坑媳婦兒的體質,跑過去一拉卿溟的胳膊,直接讓卿溟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已經沒有意識的卿溟的上身順著源博雅的力道一甩,後腦狠狠的磕到車門上,在二者相觸發出一聲不容忽視的悶響之後,本來應該重度昏迷的卿溟竟然硬生生的被後腦的鈍痛疼醒,他疼得齜牙咧嘴的看著見他醒過來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源博雅,在源博雅用慶幸的語氣說著“還好還好,沒暈過去就好……嚇死窩了……”的背景音中用盡全部力氣朝他吐出了一個字,
“滾!”
Mmp這不符合劇情走向啊!!電視劇裏小說裏不是都是女主不小心要摔倒男主一個箭步衝上去把女主拉進懷裏轉圈圈溫柔對視從此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麼麼噠的節奏嘛……
就算你不轉圈圈至少也拉住我別讓我摔地上啊,你這架勢還不如讓我直接投奔大地麻麻的擁抱呢,操……疼死老子了……
卿溟完全沒想到事到臨頭他還能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甚至還在無意中把自己帶入了女主的角色中去。
可是可能是因為他太虛弱了,在混亂的堪比犯罪現場的背景中完全聽不清楚他說的話的內容,源博雅那傻逼竟然還伸手沒輕沒重的去摸卿溟的後腦。就算不用摸,卿溟都知道自己的頭肯定已經起了一個大包,要是被源博雅那手勁兒摸上去不得直接痛死過去。
他強忍眼前一陣雪花的刷屏,艱難的抬起手阻止了源博雅的碰觸,一字一頓的說,“扶,扶我起來……”
站在遠處不能及時趕過來的卿冥看著源博雅笨拙的動作趁機狠狠的恥笑了一番,還依舊念念不忘的對他挖牆腳事業不拋棄不放棄的開口,
“你剛剛笨手笨腳的磕到我哥的頭了,你沒看到他的臉疼得都扭曲了你還去碰,你是傻逼嗎?”
源博雅氣不過,跳腳:“那也比你站那兒無動於衷強一百倍好吧!”
卿冥冷笑一聲,動了動自己拿槍的手,開口道:“你沒看到我在這兒看著人嗎?!”
源博雅兩眼一閉決定無賴到底,“沒看到沒看到,衰舅子你就認了吧,最得你哥心的還是我。”
卿冥已經徹底在崩人設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和源博雅幼稚的吵了起來,
“我實在忍不住想問你一句,你臉呢?!”
“不在你那兒麼,不然你怎麼有自信頂著和我媳婦兒一模一樣的臉去勾引他,”
“你這意思是哥哥是因為我戴著你的臉才乖乖在我身邊的?你臉皮要不要這麼厚啊,源博雅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你以為我傻啊,有本事你過來!”
“我@#¥%……&*#”
卿溟本來頭就疼,被他們兩個催命般的吵架吵得頭都要炸開了:。。。。。。拜托你們倆都給我從哪兒來死哪兒去行不?!!勞資隻是想安靜的暈那麼一下,怎麼就這麼難呢……再放血放下去我覺得我就成人幹了喂……
就在卿冥和源博雅吵得如火如荼準備擼袖子掄胳膊直接麵對麵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的時候,一直安安靜靜幾乎隱去了自己存在感的Snake卻突然出手,扭著卿冥的手將槍奪下來的同時製住了卿冥的雙手,朝源博雅他們冷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