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調節了一下自己臉上恨不得把人剝皮拆骨扔進油鍋裏炸的表情,換上一副和(狼)善(外婆)的表情,一把把門拽開,正偷偷趴在貓眼上看的男人被嚇了一跳,差點一頭栽進沈酒懷裏。
在他摔過來的時候,沈酒敢對天發誓他很清楚的看到男人有那麼一瞬間是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的,他甚至都已經站穩了,卻不知道是不是小腦發育不全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想要碰瓷的原因在自己站穩之後又戲劇性的左腳絆右腳,硬生生的把自己給絆倒了……
沈酒“嘖嘖”的驚歎了一下,然後很自然而然的往旁邊一讓,帶著黑色鴨舌帽圍著厚厚圍巾的男人就這麼臉朝下和地麵來了個無比親密的接觸。
幾秒種後地上那個一動不動的人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那吼聲如平地炸起的一個驚雷,帶著氣沉丹田的威嚴,
“尼瑪扶我一下能死啊!!!”
柏琴氣衝衝的坐在背對著大門的沙發上,臉黑的跟鍋底有的一拚,他麵容肅殺的瞪著對麵坐沒坐相的沈酒,眼底的殺氣幾乎凝為實質。
如果忽視他鼻子裏塞的衛生棉的話,這場麵可以勉強與電視劇裏兩個武林高手華山論劍之前互拚bgm的景象不相上下。
沐辭撓著下巴站在他對麵一臉尷尬,“小琴……你怎麼來了啊……”
柏琴怒目一瞪,“勞資不是怕你死家裏了來看看你嗎?!!結果呢?那麼久才開門現在還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別告訴我你趁機擼了一發!!”
沐辭:額。。。。膝蓋好痛……
柏琴自己氣了一會兒之後身體機製自我修複成功,然後便開始了碎碎念之路,詳細情況如下:
“哎,你說你家發生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訴我?!怎麼說小蓮花也是我半個弟弟啊弟弟,要不是我去醫院體檢無意中看到小蓮花正要出院,我到現在都完全被蒙在鼓裏!!”
“還有我剛剛去你那個單身狗的公寓,mmp喲,那還是人住的地方嗎?滿地的酒瓶煙頭根本沒地兒下腳好伐?裏麵的味兒跟你高中那會兒整天參加籃球隊的訓練一天下來那臭襪子的味兒不相上下,奧,不對,還是你偷偷塞塑料袋裏捂了一晚上第二天不小心打開之後那股醃漬的味兒!!”
“還有那個……唉?我剛剛想說什麼來著……”在絮絮叨叨不知說了多少之後,柏琴終於眾望所歸的卡殼了,沐辭找準機會熟練的見縫插針,
“所以你是來看我的嗎?來,吃水果~~~”
柏琴瞪了他一眼,極其自然的就被順利轉移了話題,皺著鼻子指使他,
“給我削獼猴桃,醫生說我缺維生素。”
沐辭屁顛屁顛的去清洗水果刀,沈酒翻了個白眼,攔著沐辭一臉不滿的開口道,
“他自己沒長手嗎,幹嘛讓你削?你坐下讓他自己來。”
柏琴挑眉,“喲,大兄弟你誰啊,這麼關心這傻……咳,我發小。”
沈酒雙手抱胸,帶著一股子懶散卻又攻氣十足的氣勢,眯著眼睛慢悠悠的開口,
“我是他男人啊,小毛驢先生……”
柏琴:“。。。。。好吧,我知道你是誰了,”柏琴一臉糾結的解釋,“你可以忘掉那天的事的,相信我那真的是個意外,我隻是不小心……”
麵對沐辭不解的目光(什麼小毛驢?我那天不是讓他彈得是夢中的婚禮嗎?等等……他們說的應該是那天吧?酒酒應該再沒有背著我跟他見過麵吧??((???|||))!!!!),
柏琴艱難的掙紮了一下下,“我當時隻是不小心有點飄了……”(mmp我總不能說是看沐辭失戀我才高興成那個樣子的吧?!說出來會被打/死的好吧……)
沈酒“嗬嗬”幹笑兩聲,皮笑肉不笑的嘲諷,“嗯,你的小毛驢彈得挺有感覺的,很有活力。”
柏琴:“。。。。謝謝誇獎。”
沈酒:“其實我想知道的是你剛剛為什麼趴在貓眼上偷窺?什麼東西那麼好看?”
柏琴義正言辭:“相信我我隻是想看看你們為什麼那麼久不開門,我沒什麼別的想法。”
沈酒:“我也沒說你有什麼別的想法啊,你自己心虛了吧。”
柏琴:“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要心虛也輪不到我吧?”
兩人之間火花亂竄,好像隨時都會上演全武行,沐辭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切好的獼猴桃放到柏琴麵前,生硬的轉移話題,
“你最近在做什麼?好像很久都沒看到你了。”
柏琴氣得直哼哼,“你要不就是忙著談戀愛要不就是小蓮花的事,哪有空關心我……”說完覺得有點不對,“我氣得不是沐蓮的事,是你重色輕友的行為讓我很傷心。”
沐辭:“。。。。好吧我的鍋……”
沈酒還在鍥而不舍的翻白眼,柏琴卻突然像泄了氣一般癱倒到沙發上,之前伶牙俐齒的樣子完全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