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無心!”絕情的雙眼微眯,顯出一絲迷茫之色。
“公子,不是我們殺的,不是我們殺的,真的不是……”所有人一下子慌了,見絕情念出一個人的名字,忍不住慌忙辯解道。
“諒你們也沒這個能耐殺他!”絕情不屑地道。
“對,對,我們沒能耐,沒這個本事,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殺人啊……”這些人忙應和道。
“這人頭是什麼人給你們的?他們又在哪裏?”絕情沉聲問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在前麵的山頭將這個木箱交給我們,還說點了我們死穴,隻有將這個箱子送到王河古莊,那裏的人就會給我們解穴,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一個稍稍年長的人怯怯地道。
絕情眼角一掃,意外地發現木箱之中有一張用血寫成的字條,伸手便拾了起來,卻見上麵歪歪斜斜地寫著:
“知君憂心此人壞事,特將此人會說話的東西送來,權當新年禮物,還望笑納!”落款卻是“無名氏”!
絕情禁不住微微愣了一愣,卻不知道“無名氏”究竟是什麼人,他之所以守在這條道上,就是要取尤無心的腦袋,如今卻有人代他做了,這人究竟是敵是友呢?為什麼似乎非常清楚金蠱神魔的行蹤?
原來,自虎穀之役後,鄭王立刻收到傳書並很快撤走,因此,尤無心竟走了個空,而此時劉家送他的那些人也已返回,其行蹤終還是被魔門探知。
尤無心自然知道魔門中人絕不會放過他,因此行蹤極為隱秘,但仍逃不了一死。
金蠱神魔因趙青鋒和費明兩人身受重傷,無法出擊,而不死尊者也有傷在身,他自己更因暗月寨之事焦頭爛額,隻好飛鴿傳書絕情,讓絕情代辦,以絕情的身手去對付尤無心本是大才小用,但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昌久高也根本抽不出身來,近來連連受到各方麵的打擊,使他們銳氣大損,特別是劉府那一記狠擊,幾乎讓田新球抬不起頭來,暗月寨劍癡的出現和矮門神諸人,又使他的計劃大亂。
金蠱神魔自從南朝亡命到苗疆後,就從沒有這麼狼狽過,如今連番失利,怎不叫他心煩意亂?更且似乎還有許多隱於暗處的敵人,讓他防不勝防,他從來沒經曆過如此境況。
絕情似乎對眼下的情況極為了解,才會在這裏等待如此長一段時間。
“你們走吧,將這些東西收拾好,送到古莊,會有人給你們解開死穴的。”絕情道。
“可這,這是死人頭呀!”一個漢子驚道。
“如果你想死,就可以不送!”絕情說著,不再理會他們,徑直向客棧中走去。
劉瑞平竟滿麵駝紅,顯然在絕情出去的一段時間之中,又喝了不少酒。
醉了!隻看那迷糊的醉眼就可清楚地知道劉瑞平醉了。
絕情的心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無法解釋那到底是因為什麼,眼前這擁有驚世之貌的美人是因為他而醉的,隻憑這一點,任何男人都會感動。
“你為什麼這麼傻?”絕情自劉瑞平的身後搭住她的香肩,憐惜地問道。
“來,我們再喝,你說要陪我醉的。”劉瑞平語意稍稍有些不清地道,同時一把拉住絕情的手。
“你醉了!”絕情關切地道,他從來都沒想過,竟會有今日這種心情,被劉瑞平的手握住之時,他的心再也無法保持那種古井不波的平靜。
“不,我沒醉,你陪我喝,你陪我喝。”劉瑞平一把拉過絕情,卻不知是哪裏來的大力。
絕情不好反抗,竟被拖得坐下。
“來,我為你倒酒!”劉瑞平醉態可鞠地端起酒壇,倒了一碗,卻潑出了半碗,倒完後卻自己先喝起來。
絕情心中不忍,接過劉瑞平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哈哈,你要喝我的酒,我還有!”劉瑞平又端起自己麵前的酒,又要喝。
絕情再接過飲盡,卻也有些不勝酒力之感,他喝得已經夠多的了,十幾碗烈酒下肚,普通人早就醉如爛泥,但他的體質特異,卻可以強自坐下來。
“你酒量比我好,再喝再喝!”劉瑞平竟又要倒。
“好了!夠了!”絕情沉聲拉過劉瑞平的手。
掌櫃的本因絕情對那十幾名漢子那麼凶,倒極為敬畏,隻是看到這個樣子,不由得出言道:“公子,這位小姐醉了,我看天氣如此冷,不如找間客房休息一下可好?”
絕情扭頭感激地望了掌櫃一眼,溫言道:“那有勞了,將客房之中生起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