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掉了那塌鼻漢子,就想著出來收拾這外麵的小醜了。”蔡風強裝笑顏地道。
沙瑪斜眼打量了蔡風一番,有些不屑地道:“今日你們兩人都得死,你是強弩之末,何足言勇?害得我還擔心了許久!”
蔡風和三子都感覺到一絲異樣,那就是空氣突然變得熱了起來。那是沙瑪的氣勢在瘋長,刀身似乎更隱隱顯出黃沙的色調。
“你以為自己一定可以殺了我們?”蔡風依然平靜至極地問道,但心中卻有些吃驚,忖道:“看來,這小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現狀,剛才是不知道我的虛實而不敢施展全力,以防我在旁邊覷出他的底細,看來,這小子此刻定是要使出殺招了,可是這又能怎麼辦?”蔡風大感頭大,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自己即使不出來,他也遲早會使出絕招的。
“那就要問問我的流沙刀了!本公子讓你們見識一下‘流沙刀法’,以讓你們死而無憾!”沙瑪傲然笑道。
“流沙刀法?”蔡風禁不住多打量了沙瑪一眼,對沙瑪所說的這種新鮮的武功倒似乎極感興趣。
“阿風,讓天網帶你快走,這裏由我來對付!”三子認真地道,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與沙瑪有一段距離,剛才他便已感覺到沙瑪並未盡全力,隻是好整以暇地對他,此刻他明白那是因為沙瑪想隱藏最後殺招來對付蔡風,抑或是他怕蔡風在暗處窺視出他的武功路數,而更容易防範。此刻沙瑪一眼就看出了蔡風的虛實,再無顧忌,也就可以全力使出殺招。三子的確沒有把握能夠抵抗沙瑪多少招,不過,他自信要想纏住沙瑪一段時間還不是問題,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與沙瑪硬拚。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他的‘流沙刀法’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在我的想象中,那也應該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中原武學博大精深,豈是番邦異國所能比擬的!”蔡風豈是偷生之人,不由得出言道。
“傳聞你乃是中原武林第一刀的兒子,想來你的刀法定然有著過人之處,隻可惜此刻你恐怕連揮刀的力氣也沒有了,否則我倒要領教領教中土的絕世刀法究竟是否可以屠狗屠貓?”沙瑪望著蔡風淡然揶揄道。
“屠狗屠貓那是不能的,但若擊殺像你這樣的人倒還不是什麼難事!”蔡風淡然回敬道,同時暗自快速提聚真氣,他必須要讓自己快些恢複功力。
三子知道蔡風是不願意拋下他獨自逃走,心中禁不住有些後悔不該在這裏出現,如果不是他要來尋找蔡風,沙瑪就不可能找到此處,沙瑪之所以能夠尋來,一定是早已跟蹤在他的身後,一直到蔡風出現了之後才現身的。
沙瑪的可怕的確是常人無法理解的,通天上人和普其的死,他似乎絲毫都不在意,明明可以出手相救,但沙瑪最終隻做了一個旁觀者,看著一個個同伴死在三子的刀下。如此作風,的確幾近殘酷,更有,那“歪脖子”本可不死,但是他為了將三子自那有利的位置逼下來,竟不惜殺死“歪脖子”,以“歪脖子”的屍體作掩護,這種隻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三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也感到心頭發顫,這個人也的確讓人感到心寒。
蔡風捏嘴一聲短促的尖嘯,在沙瑪和三子驚異不解之時,天網和野狗群已如潮水般全都湧到蔡風所立的洞口之下,天網更帶著幾隻身體碩壯的野狗溫馴地蹲在蔡風的左右,吐著舌頭滿目盡是敵意地望著沙瑪。
沙瑪心中吃了一驚,那蹲在洞外的野狗少說也有近兩百隻,自己如果對付起來可真是有些困難,再加上一個高手三子,那這一戰孰勝孰敗就很難斷論了。
“你就是沙瑪嗎?”蔡風淡然一笑,問道。
“不錯!”沙瑪並不否認,身上的氣機仍保持在巔峰狀態。
“你以為可以殺光眼下這所有的野狗嗎?”蔡風意味深長地道。
沙瑪了呆了一呆,道:“我根本不必殺盡它們,隻要擊殺你就已經完成了任務,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好,果然是個好殺手,可是你自認為能夠闖過這百狗大陣再加上他嗎?”蔡風伸手指了指三子,頗有點不屑地反問道。
“任何事情隻有試過之後才知道。”沙瑪冷然道。
“哼,匹夫之勇!如果你死了呢?”蔡風不屑地反問道。
“技不如人,智不如人,死也沒有什麼好憐惜的,如果我死了,絕不會怨任何人!”沙瑪豪氣衝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