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眼淚悄悄流了出來。
或許有人會嘲笑清高,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良知不良知。
這個社會有太多這樣的事情發生,到最後還不是樹倒猢猻散,大難來時各自飛。
你這樣做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嗎?
忍心看見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但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看待事情的眼光不一樣。
下定決心後,抽完最後一口煙便毫不猶豫的走進了村子。
踏進村子的那一刻,寒意來襲,脊骨發涼。
哈了口氣,我提起匕首走了進去。
盡管我知道匕首對於鬼魂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但這樣至少能夠讓我心裏踏實一點。
打量了四周,沒有看見那個小男孩。
提起來的心,稍微安穩了一些。
連續咽幾口唾沫,我惶恐不安的朝著村子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忽然間起霧了,而且很大,壓根就看不清前方的事物,能見度隻有短短的幾十厘米。
將手電筒拿了出來打開,不斷掃射四周。
約莫十幾分的時間,沒有發生任何詭異的事情,但也沒看見夏涵。
此時我很著急,手裏裏全是汗水。
雖說我下定決心,找到夏涵帶她一起離開,但我也怕死啊,現在這個村子裏誰說得準會發生怎樣的恐怖事情?
這一瞬間,我開始打退堂鼓了。
畢竟我又不是聖人,也沒有那種大無畏精神,還是有自私的想法與齷蹉的思想。
也不知道夏涵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天色越來越晚,都起霧了。
我又不敢大聲呼喊夏涵,怕引來那個小男孩的注意,到時候就麻煩了。
好不容易才從他的魔爪逃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舊沒看見夏涵的聲影。
霧越來越大,起初用手電還能看見一米之外的事物,現在卻不到五十厘米的距離了。
“嘎、嘎、嘎。”
這時忽然間想起了鳥叫聲,是烏鴉的鳴叫聲,嚇得我差點摔倒在地。
提心吊膽,我用手電掃射了一下四周,手裏緊握住匕首。
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心裏稍微踏實了一點。
不過烏鴉的鳴叫卻是厄運的開始。
這時烏鴉又叫了起來,聲音十分滲人。
順著聲音的來源,我看見枝頭上有一隻烏鴉盯著我,發出滲人的叫聲。
“我去你嗎的,真他媽晦氣。”
有些生氣,我撿起一塊石頭準備朝著該死的烏鴉砸去。
沒等我把石頭扔出去時,忽然我看見一道黑影朝著烏鴉飄了過去,一口咬住了烏鴉的腦袋,用力的一咬。
頓時,烏鴉腦袋搬家,鮮血飛濺。
不到五秒鍾的時間,那該死的烏鴉斷氣了。
‘喵。’
這時,又響起了貓叫聲。
用手電照去,貓眼格外顯眼,閃耀著幽綠色。
一隻黑貓,嘴裏叼著烏鴉的腦袋,用爪子梳理著毛發。
看到這兒,汗毛皆立,冷汗涔涔。
這時候發生的場景不正是前些日子我在火車上夢見的畫麵嗎?
隻是少了夏涵而已。
那麼下一秒,沒有腦袋的烏鴉會揮動屍體,朝著天空飛去慢慢消失。
而黑貓嘴裏的那顆烏鴉腦袋,則發出滲人的聲音,死死的盯著我,宛若勾魂一般。
想到這兒,我打了幾個冷噤,臉色蒼白如紙。
腦門上的汗水顆顆如黃豆,順著臉頰流出,雙腳開始顫抖,有些支撐不住。
雙眸死死的盯著黑貓跟前的烏鴉屍體,深怕夢境中的畫麵會一一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