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們又見麵了,陪我玩好不好?”小男孩咧著嘴對我說。
此時我被眼前這個沒有心髒以及右眼的小男孩嚇得魂不守舍,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能跳出嗓子眼。
小男孩見我沒有回答,便朝我走了過來,拉起我的手搖晃著:“叔叔,陪我玩會嗎。”
當小男孩牽著我的手時,那一刻我感受到一股寒流從指間開始滲透,冰涼冰涼的,骨頭都被凍僵了。
刺骨的寒流將嚇傻了的我瞬間緩過神來,看著滲人的小男孩,腎上的腺激素分泌,扯著嗓子瘋狂的大吼一聲:“鬼啊。”
緊接著,我連滾帶爬站了起來,撒腿就朝著村頭跑去。
身後,那小男孩不死心的呼喊我陪他玩。
耳邊傳來‘呼呼’的聲音,我拚盡自己全力甚至恨不得多長幾雙腿奔跑。
但由於剛下過雨路滑,好幾次我都摔倒在了地上,滿身的泥土,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與泥人沒什麼分別。
終於我來到了村頭,拚著吃奶的勁幾下子就跑了出去坐在馬路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忽然間,心中的那份恐懼煙消雲散,心裏踏實了許多,就連呼吸也暢通了不少。
還真是天堂地獄一念之差。
幾分鍾後,我恢複了不少體力,精神上也好了許多。
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村子,瞬間聯想到那個沒有心髒的小男孩,連續打了幾個冷噤。
臉色蒼白的我,連忙將視線轉移,不敢多看一眼,深怕那個小男孩忽然間出現在我身邊,要我陪他玩。
心有餘悸,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剛才在村子所發生的一切顛覆了我的認知,打破了無神主義,帶我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妖魔鬼怪,時刻充斥著恐懼。
這一刻我很想逃離這裏,然後立馬坐車回家,不想在於這兒有一絲瓜葛。
但夏涵不見了,她被那小男孩嚇瘋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這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不過現在卻有兩個結果等待我去選擇。
A,馬上撒腿就跑,回到旅社購買回家的車票,然後舒舒服服的洗上一個熱水澡,再拉上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一頓。
什麼廢村的曆史,什麼夕陽的下落,都他媽給老子滾蛋。
比起自己的性命,這些全都不重要。
B,選擇現在馬上進村找到夏涵一起離開,但進村那一刻後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以從那個沒有心髒的小男孩聯想,必定會發生恐怖的事情。
說不準不僅沒有找到夏涵將她帶走,自己也出不來永遠的徘徊在村子裏。
一瞬間我不知道該如何決策,兩種選擇讓我左右感到為難。
心裏很亂,不斷在掙紮該何去何從。
潛意識告訴我現在該三十六計撒腿就跑,夏涵的生死與我無關,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犯不上進村找她。
良知卻告訴我,夏涵之所以生死不明,自己有很大的責任。
如果不是我將她帶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如果夏涵真的有個不測,那麼我算的上是間接性害死了她,會譴責自己一輩子,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
還有,這次來這兒的目的不正是為了解開當年發生的事情以及找到夕陽幾人的下落。
現在知道了這座村子裏有鬼,自己也遭遇到恐怖的事情。
那麼會不會一年前的那天,也正是因為經曆了這些事情後,我才失去了記憶,夕陽幾人下落不明?
一時間腦子裏真的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良知與性命不斷爭鋒,不分上下,腦袋都快爆了。
終於我下定決心,有了答案。
從兜裏掏出香煙,還好沒有完全濕潤。
點上香煙抽了一口,無奈的笑了笑:“我不能這麼沒有人性,夏涵是我帶過來的,就有義務將她帶走。既然現在知道了這個村子發生的事情,那麼極有可能一年前也是遭遇了同樣的事情。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如果這次真的回不去了那也是命,畢竟一年前我應該與夏涵幾人同時消失。隻是,這樣有點對不起父母,算了這就是命,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不然會譴責自己一輩子,會不得安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