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顏勉強吃了幾口糖葫蘆,我才放心,嗯,沒有厭食的傾向,我還是可以讓她穿越回沒有他的日子裏的。
她看了看那被我吃掉外衣的糖葫蘆棍兒,又歎了一聲氣。
“你怎麼變得更能吃了”,一臉的悲傷中還帶著濃濃的嫌棄。
見她無意再吃下去,便拉著她閑逛起來。
“顏,其實,我有很多想自己一個人做的事”我瞄準了前方五十米停在路邊的車。
“嗯”了一句就沒了下文。
“但是,現在我想和你一起做”腦袋裏的算盤已經打好了。
“大寶兒,你放心,我還沒有絕望到那個地步,如果你選擇現在出家歸依佛門,我是不會攔著你的,祝你早日頓悟”
我正想說不,又一陣悲天愴地的話跑出來了。
“如果,你現在就想了結此生,早日得到孟婆湯好不好喝問題的結果,祝你一路順風,我會幫你實現你千萬富翁的理想,但你要托夢告訴我那湯真的好不好喝。”
我競無言以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不燒,看來確實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擊,才說出這一番通情達理的話。
走到那輛灰色的車旁,我順勢抓住了開門的把手,大力向外拽呀拽,直到汽車發出警報聲,對麵飯店有一男子走出來,衝著我喊,“你,你幹什麼呢”邊喊邊向我跑來。
“快跑”一聲令下。
我的雙腿帶著旁邊地阿顏,一個健步飛了出去。
我們兩個迎著風,向前跑去,即使已經看不到後麵的人影,但我們就這樣跑著,像兩個剛見到陽光的犯人,大口呼吸著空氣,擁抱著寒冷,直到兩個人都沒了力氣,坍塌在幹淨的馬路上。
“好端端的,你去拽人家車做什麼”阿顏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因為,我一直想體驗被人追的感覺,既然,沒有人追我,那我就自己給自己製造機會,這不被人給追了嗎,我是如此的充滿智慧。”我自豪地對她說。
“還有,人家又說,跑步可以讓人心情變好,我這不是給你我一個可以隨風奔跑的理由嗎,這叫什麼,一箭雙雕,又名一石二鳥。”
又是一個花式白眼,但看到她嘴角的那不大的笑意,我還是很有成就感。
最後,兩個人幹脆就躺在了馬路邊,望著天空。
“起來吧,真把馬路當你家房頂啦,想躺就躺啊,你又不是苞米,曬曬又不能晾幹。”我剛剛好像忘了現在是冬天啊,冬天,我說我怎麼感覺後背似有陰風掃過。
我本應該去冬眠的。
“滴、滴、滴……”剛想回過頭看是誰這麼聒噪。
阿顏已經拉著我衝向旁邊的小道,又是一陣狂奔之旅。
“是它,是它,就是它,灰色的小汽車”勇氣可嘉,令在下佩服不已。
得虧我吃得多,不然現在一定成了“階下囚”,看來,以後還是我追別人吧。
夜已悄悄來臨,但我並不想帶她走回家的路。
來到熱鬧的車站,我們駛向了另一個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