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死一念間(2 / 2)

母狗發現了我們的到來,這兩天下來我們又重新得到了它的信任,不過狗可不是笨東西,它看到巴圖的槍也能明白我們的意圖。

母狗不滿的哼哼幾聲,可它卻沒有逃跑或進攻我們,反而突然的,它痛的哼哼起來,腿一軟趴在了地上。

巴圖給我麵子沒急著奪命,我們各有想法的站在原地觀察起母狗的變化。

別看晴天白日的,但母狗眼中的又浮現出一絲很明顯的綠光,尤其它的肚子也開始不規律的抖動起來。

“這狗要生了。”巴圖說著又把獵槍舉了起來。

“再等等。”我再次強調道,其實我也不明白我自己怎麼想的,現在明顯到了關鍵時刻,正常來說我應該鼓動巴圖開槍才是,可我心裏卻總有個放母狗一條生路的想法,而且這想法還越來越強烈。

我承認自己太善良了,而巴圖也極力的壓製住他自己的情緒,“你還等什麼?”他不滿的問我。

“如果能留就留母狗一命。”我含糊的說了一句,但我明白巴圖肯定能理解我話裏話外的意思,母狗不該殺,該死的是它肚裏的小屍犬。

而在我這一通亂攪合下,母狗有時間生下來第一隻渾身裹著綠毛的小屍犬。

這小屍犬剛生下來脾氣就暴躁的不得了,張牙舞爪的不說,腦袋還一拱一拱想吃奶水。

石鼠膽兒大,找個樹枝把小屍犬扒拉到一邊去。

就這樣沒出多會功夫兒,母狗一共生了四隻小屍犬出來,而它們也沒得到什麼優待,都被石鼠壘積木般的堆在了一起。

母狗虛弱的扭頭看著小屍犬,但從它的神態和動作上我分明瞧出它內心的恐懼,尤其這時它眼中的綠光也徹底消失了。

巴圖從背包裏翻出一個藥瓶,這是他剩下的最後一點三唑侖溶劑了,而且這溶劑中三唑侖的濃度也不高,是我們對付屍犬時剩下空瓶子裏的殘渣,後來被巴圖拿別的藥稀釋的。

巴圖一邊晃著瓶子一邊走到母狗身邊蹲下,隨後他就一把擰開母狗的嘴把三唑侖溶劑全都強行給狗喂了下去。

之後巴圖又拿起槍指著那堆小屍犬,同時不時的瞄著母狗,看母狗有什麼反應。

我知道這是巴圖的底線,如果說母狗扛不住藥性而昏睡,那就證明這母狗是正常的,它沒因為懷上小屍犬而被屍黴毒感染,而反過來母狗要是昏睡了,那此地就是它們母子的葬身之所。

沒多久母狗在三唑侖藥效的影響下,不甘心的閉上眼睛昏睡起來,都說母不嫌子醜,這母狗在睡前還想掙紮的爬起來看看小屍犬。

這次意外已讓我們的計劃耽誤太長時間了,既然母狗沒問題,我們也不再猶豫其他事情,隨著砰砰兩聲槍響,巴圖把四隻小屍犬全都打成了肉泥。

隨後我們就一路狂奔的消失在山坳之中。

等四天後,我們拖著疲倦的身體出了寧固村的地界,來到了相鄰的縣城裏,石鼠最先和我們告別,畢竟他是個盜墓賊,按他的話講,他跟我們吃飯吃不到一個碗裏去,而且他也急著想把這次入古墓得到的方孔錢給賣了。

而隻剩下我和巴圖後,巴圖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建軍,對我的處理你還滿意麼?”

我知道他指的是母狗的事,我點點頭,對他伸了一個大拇指。

隨後我們又進了一個郵局之中,巴圖給邊疆考古研究中心寫了一封信,聲稱自己是寧固村的一個獵人,在打獵時偶然發現了一處古墓,希望考古中心能派一個考古隊去考察一下。

在他寫信的時候,我發現巴圖用的是左手,我心說這小子腦袋裏到底想的什麼?發現古墓可是好事,提供線索的人說不定還能得到一筆不少的獎金呢,可很明顯巴圖對獎金不在意,尤其是他在信裏把古墓相關事情說的還很迷糊,甚至連那片沼澤地和墓裏的紅甲蟲也沒提上一句。

這樣過了一個月後,寧固村發現古墓的消失上了我們當地報紙的頭版頭條,沒想到石鼠這小子的眼光挺準,這古墓還真的追溯到了五胡亂華時期,是羌族的一個旁支。

我看完這條消息後腦中就忍不住回想了一遍我們三人入古墓的經曆,甚至還有些想念石鼠這家夥來。

不過經此一事我也發現了,跟巴圖出去捉妖確實太玩命太冒險了,尤其我還是個大齡青年,我琢磨自己也消停點吧,是時候找個對象了,就這樣,在巴圖多次勸我跟他一起去捉妖時,我都要麼婉轉要麼直接嚴詞的給拒絕了。

可一年後,我還是被巴圖抓了勞力,跟他一起卷入了一場每當我回憶時都還能嚇出一場冷汗的捉妖行動中。

(第一卷完,下一卷《怒海驚魂》老九將跟大家一起去體驗巴圖與盧建軍在海上經曆的另類恐怖,大家做好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