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前幾天的經驗來看,我們每天早上去收貨也就五六條魚,我這次也沒多心,照樣拿著鋼盆,其實我也想過自己會不會手氣爆發,在陷阱裏捉到一個鋼盆裝不下的魚,但這種情況發生的話也無所謂,我拿上衣一樣能把它兜回來。
隻是等我到陷阱邊上時我愣住了,甚至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陷阱裏別說魚了,就連一塊海藻都沒有。
我心說難道是這次漲潮來的海魚都十分聰明,看破了我們這陷阱?還是說我們陷阱出現了漏洞?
我在這疑問中糾結了半天但我沒敢跳帶凹坑裏查看,今天凹坑裏的海水看著有些不對勁。
我自認自己睡醒了,眼睛也沒問題,但凹坑中的海水看著有點詭異,乍看之下很有層次感,甚至一縷陽光射到水中後都有些散光的效果。
我扭頭就走,打算回去先叫醒巴圖和古力,把這異象說給他們聽,之後再決定怎麼辦。
可我剛回身走了兩步,突然間就好像有個人拉住了我的腳脖,並且那股力道還很大,我不防之下整個人都被這力道拽進了凹坑中。
當時我心裏的詫異勁就別說了,剛才周圍明明沒有人,但怎麼突然有人拽我,這讓我想不明白。
但我還是拿出謹慎的心態,小心的回頭看去,隻看一樣,我嚇得啊一聲叫喚起來。
在我身後的是一個八爪魚,但這八爪魚絕不是我們吃海鮮大餐中見到的那種隻有幾厘米長的小家夥,初步估計,它是個足足有我這麼大的一個巨怪,它的一個爪(學名腕足)正緊緊的纏在我腿上。
我使勁蹬腿並想借此掙脫出去,可我這麼一做反倒招來了負麵效應,章魚就像一張網一樣糊在了我後背上,並且它那八個爪也都七擰巴繞的纏住了我的胳膊和腿。
我現在完全處於挨打局麵,這倒不能說我廢物,換做是誰,背後背個章魚祖宗他也無計可施,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著的。
尤其我還明顯感覺的到被章魚纏住的地方很疼,就想好有無數小針刺我一樣。
“老巴,古力!”我竭力對著遠處吼道。
這陷阱離我們夜晚睡覺的地方不遠,我相信就我這哭喪的一嗓子決定能把他倆喊來救援。
不過章魚好像也聽懂我這話的意思來,它抽出一個爪狠狠的纏在了我脖子上。
它這爪纏人的力道很大,很凶猛,但這畢竟不是繩索,我被憋得難受可還能趁空吸上幾口可憐的空氣。
也就過了半分鍾,巴圖和古力光著膀子各拿武器趕了過來。
巴圖握著一個利斧,看到我的險情後他一點也不猶豫的舉起利斧向我本來。
我看的一喜,急忙使勁扭起身子試圖讓章魚完全暴漏在巴圖麵前。
可古力卻喝了一聲住手並攔住了巴圖,隨後他拉著巴圖躲到了一個礁石的後麵。
也就是跟古力接觸久了,我知道這人極講義氣,不然我保準會認為他倆這是臨陣退縮。
古力很小的話語聲從礁石後傳來,“建軍,你聽我說,章魚有個弱點,就在它兩眼之間,看著像個粉瘤,這是它中樞神經所在,隻要你能咬這裏一口,章魚就死定了。”
我知道古力在給我支招,但問題是我現在背對著章魚,怎麼咬那裏?
我想問古力,但章魚爪纏的太緊,我憋了老半天隻能直哼哼。
或許古力品出來我這哼哼的意思,他又多說道,“你別抵抗,把自己裝成暈死的假想,章魚放鬆警惕,就不會纏你太緊了。”
我信了古力的話,但我也沒立刻就裝死,這樣太假,我就控製自己力道,逐步逐步的減弱,最終我強忍著胸口因缺氧產生的撕裂感,把腦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果然,章魚纏我的力道大減,而且它還從我身上退了下來鑽到凹坑的海水中並用它的八隻爪使勁拉扯我。
我等待機會,也就任由它磋磨。
等我整個人被它拉到水中後,我與章魚成了麵對麵。
我暗道一聲好機會,半張開眼睛向章魚兩眼間瞧去。
也虧得古力提醒,不然它那個‘粉瘤’還真不容易找到,在它兩眼之間,有一塊微小的凸起,就好像女孩平滑胳膊上被蚊子叮了一個包似的。
說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真沒想到古力跟巴圖處得久了竟然也學會了撒謊,或者說他剛才的話隻說了半截,章魚對我放鬆警惕後接下來會做什麼他沒告訴我。
突然間,章魚又四腳八叉的纏住了我,並露出它惡心的鸚嘴,我心說不好,合著它這是要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