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罵了古力一聲,隨後我暴起之下先發製人,雙手摁住章魚的頭,對準它的那顆“粉瘤”狠狠的咬了上去。
也該著我運氣,等章魚反應過來要把我扯遠時,我已經得手了,我牙齒緊緊叼住了“粉瘤”,並且我還生怕自己咬的不狠索性一合嘴把這粉瘤給咬了下來。
章魚就像觸電一般抽搐起來,爪也不再我身上繞了,整個身子都在水中縮成了一團。
我得意的笑了一聲,並嚼著嚼著把這粉瘤給咽了下去。
“別縮頭烏龜了,出來,看看我的傑作。”我對還在礁石後麵的巴圖、古力喊道。
尤其是在古力出來後,我還特意點了點水中的章魚。
古力看的臉色一變,對我連連擺手,並說,“建軍,快跑。”
我笑了,對古力這話沒當真,心說這小子又想調理我,這章魚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危險?
不過這次我錯大發了,這章魚雖然沒對我有什麼致命的攻擊,但它在死前卻送給我一個大禮。
噗的一聲,一股濃墨從它嘴中噴出,不偏不正的打在了我胸口之上。
那股又腥又澀的味道熏的我隻打噴嚏,而且我反應也不慢,急忙不嫌惡心的蹲在死章魚旁邊,捧著凹坑中的海水不斷往衣服上撩。
可惜黑墨很頑固,一點褪下去的架勢都沒有。
巴圖和古力都笑起來,尤其古力,一邊笑還一邊說道,“建軍,我就怕剛才我倆對你援手後,章魚一害怕噴你一身黑墨,這下好了吧,叫你不跑。”
我氣得對他一皺眉,隨後我不管不顧的衝向了大海。
我在海水中泡了好久,直到我心裏最後一絲耐性都被消磨關了,可這黑墨還在衣服上,其實毀了這件衣服也沒什麼,這能值幾個錢,可令我惱火的是我胸口上也被陰了一大塊黑,不管怎麼搓怎麼蹭也弄不掉,隔遠乍一看就好像我胸口上長了一大片胸毛似的,說不出的討厭。
事後古力也開導過我,過了個把月的這黑墨就沒了,讓我再忍忍,我無奈之下隻能大歎晦氣。
那個死去的大章魚我們沒要,一起動手把它推回了海裏,其實我們也想過是否從它身上割塊肉下來嚐嚐,但對於這個祖宗級的八爪魚,我們胃口不佳。
這樣又過了兩天,一艘大船在海平麵上出現了。
我們三激動異常,先是把濕苔泥放在火上燒出了一股衝天濃煙,之後我們都跑到海邊跳著揮手,大吼大叫一番。
大船發現了我們,並鳴笛幾聲讓我們寬心,不久後一艘遊艇突突的向這裏開來。
我們一點留戀小島的架勢都沒有,甚至連島上利斧、捕鯨槍這類的東西也都不管不顧,我們直接跳上了捕鯨艇,興奮的劃著槳跟遊艇彙合,反正我感覺這時的自己,身上那股力氣使都使不完。
等上了大船後,我發現巴圖和古力都認識這船上的人,我心裏落定,知道這船是遠航公司的沒錯。
隻是在巴圖介紹我給大家認識時,竟有人看著我的胸口搖頭說道,你們前一陣一定吃了不少苦頭,你看這小夥胸口的紋身都被海水侵成這樣了。
巴圖他倆都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意思一下笑了一聲,但我們笑的內容一點也不一樣。
這艘船可比棒棰島號的設施強很多,我也真正體驗了一把海上睡軟床的感覺。
在我們歇息一天後,我們三人與這艘船的船長碰頭並就魔鯨事件互相交換了一下信息,我們先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棒棰島號的經過講給船長聽,而船長隨後跟我們透漏了一個消息,幾天前他們在海上發現了一個怪異鯨魚的屍體,並把它撈到了船上放進冷庫中。
我們三一聽急忙跑去冷庫查看。
那怪異鯨魚確實是魔鯨,隻是看它屍體我能品出它死前那一刻有多麼糟糕多麼痛苦。
魔鯨屍身上大麵積的潰瘍糜爛,甚至在這冷庫之中還淌了一大灘濃黑的冰血,我知道這代表著在它被搬到冷庫裏後,它屍身還在血流不止。
本來我也想過,這魔鯨肚裏還有二副的殘骸,我們要不要動手把殘骸弄出來,但換句話說,魔鯨身上的劇毒實在太嚴重了,我們不敢輕易動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反招來禍事。
我們又出去跟船長特意交代了幾句,囑咐他務必在回航後找專人去解剖魔鯨,並一定要把二副這硬漢來次風光的下葬。
本來我以為這次捉妖行動就徹底完事了,可沒想到在途中還有危險在等待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