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禍不單行,這笑聲給我第一感覺就是自己竟然能點背到如此程度,現在我們三人本就處於劣勢,巨龍再被笑聲一刺激變得發起狂來的話,我們可就一點活路都沒了。
可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糟,巨龍暴躁是暴躁一些,但它拚命甩著頭,一副極度痛苦的模樣在原地打起圈來。
我看的迷糊,湊到巴圖身邊問道,“老巴,你說這怎麼回事,難不成這笑聲就是巨龍的緊箍咒?”
巴圖也沒明白,他悄聲回我道,“先別想這麼多,現在是個機會,咱們撤。”
我們急忙撤退,但這時我們沒敢大搖大擺的扭頭跑,反而個個就麵看巨龍倒著往後撤,這巨龍實在太恐怖,我們不得不防。
死神笑聲越來越大,甚至都震得我耳朵隱隱作痛起來,而與此同時,一股悠然的笛聲從遠處傳來。
我們衝笛聲的方向望去,甚至我心裏不由得的抖了一下,心說笛子這可是一個很樂器,鬼麵龍就算再妖那也是個動物,不可能會吹笛,很明顯遠處有人,而且我懷疑這人就是失蹤的第六人。
不過這都是我的個人猜測,我沒敢大意,扭頭看著巴圖征求他的意見。
巴圖聽得很仔細,甚至失神之下手指都不由做起怪動作來。
別看我對樂器不懂行,但我對電碼有了解,那還是當警察那會業餘學的呢,我看巴圖這手勢不像是在敲樂拍反倒像在打電碼,我心說難不成這笛聲中還隱藏著暗號麼?
反正巴圖聽了一陣笛聲後一指周圍一個小路,“快,往這跑。”
我和古力沒多問,也不再防著那巨龍,撒腿扭頭就跑。
我們這一跑少說跑了兩裏地出去,而這時周圍環境的變化也很大。
本來就昏暗的環境現在變得霧蒙蒙的,尤其遠處更顯得濃厚異常,乍看之下竟勾起我的回憶讓我想到了灰霾和美杜莎來。
我嚇得急忙壓下了這念頭,心說自己別烏鴉腦袋,真把第二個美杜莎想出來那可糟糕了。
而這時笛聲和笑聲都消失了,我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尤其是巴圖,急的腦門都見了汗,他左瞧右看一番後對著霧裏嘯了起來。
巴圖這嘯聲很特別,別看聲很低沉,但卻能透過濃霧傳出去老遠,而且我還能隱隱聽到回聲之勢。
笛聲再次出現,不過這次笛聲可不悠然,反而很急促,有種催促的意味。
“走,咱們過去。”巴圖一指濃霧說完就率先動身。
我不知道他倆什麼感覺,反正我是越走越冷,渾身雞皮疙瘩一片,不過別看我被凍得夠嗆但我心裏卻很舒坦。
鬼麵龍是科莫多龍的變種,都是冷血動物那一科的,說白了體溫絕對是隨著環境來的,我心說還有哪個不怕死的妖龍想吃我們那就放馬過來,保準能讓它凍成冰棍。
不過走的久了又出現一個新問題,除了巴圖外,我倆腦袋都變得昏昏沉沉的,尤其是古力,幾步道走的都出了斜線的笑話。
我問巴圖這怎麼回事。
巴圖說這霧氣裏有毒,但隨後他又安慰我們道,“這毒隻會讓人輕度暈厥,不會造成其他傷害,他讓我倆放心。”
我倆對巴圖絕對有信心,當然就咬牙撐著苦忍起來。
可又走了不久後,這霧氣變化起來,尤其眼前這一片壓根就是黑色地帶,那一團團的黑煙也不知道受了什麼的牽引,竟然凝在一起久久不散。
我本以為這黑氣也是紙老虎呢,跟著古力就想接著往裏衝,可巴圖卻很嚴肅的把我們攔住。
他又打起了嘯聲,笛聲再次回應著他。
巴圖與笛聲交談一會後,對我們說道,“這黑氣是劇毒,吸上一口就會暴斃,而這段黑氣地帶有三百米的的路程,咱們都憋著氣過去吧。”
別看巴圖這話是對我倆說的,可他說的時候卻一直看著我。
我知道巴圖的意思,我們三人在憋氣水平上屬我最弱,古力當過水手,巴圖體質好,三百米的路程他倆憋個兩三分鍾的氣不成問題,而我琢磨一下自己的情況後也毅然的點點頭。
其實我以前也測試過,憋個兩分鍾的氣勉強不成問題,別看現在我體力消耗巨大,但為了能逃過被鬼麵龍追殺的劫難,賭一把也是值得的。
巴圖開始帶著我們深呼吸,在我們各自把肺部空氣換上新鮮的之後,閉氣行走開始了。
為了怕黑氣混入鼻孔之中,我們三還特意用手緊捂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