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沒急著走,都坐在地上歇息起來,我也知道有話回家去聊的道理,但我實在忍不住跟石鼠說話。
算算一晃快五年了,雖說我跟石鼠隻在寧古村有過一次接觸,但我倆算得上是生死之交,至少我在心裏對石鼠這漢子的評價很高,古文明探索者嘛。
而另外我們也不必為黑土著的追兵感到頭疼,在我們鑽盜洞爬過來的時候,石鼠把幾個關鍵的關口破壞了,造成不同程度的塌陷,就算黑土著想順著盜洞追,沒個一天時間他們也搞不定。
這時我也注意到了石鼠挖洞救我們的家夥事,怎麼說呢,我隻能把這家夥事形容為迷你的小型鐵錐。
這鐵錐看著嶄亮,明顯是稀有合金打造,尤其該令我讚歎的是,這鐵錐分為一節節的,每節的長度都均等,大約十五厘米,而且每節中間都被兩條細金屬絲穿著,抻直後這鐵錐搖身一變成為石鼠的“褲帶”。
我不知道黑土著這些人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抓住石鼠後不把他的“褲帶”沒收,但反過來說,這因為有這條褲帶,石鼠才能在關鍵時刻逃跑並救我們一命。
我聊著聊著又一轉話題,跟石鼠強調起回家的事來。
其實這也是巴圖的意思,他在旁邊還附和了一聲,可石鼠卻上來一股倔脾氣,尤其還吼著反駁我們,“不行,誰都別走,為了這破古墓,我弟兄都死關了,說什麼我要翻它個底朝天。”
我看了眼巴圖,巴圖也皺著眉,其實打心裏我能理解石鼠的心情,他們這群盜墓賊為的就是求財來的,可到最後卻落個人財兩空,換做誰心裏的悶氣都不小。
可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我心說我們要是真跟著石鼠冒險進古墓,弄不好最終都會來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我和巴圖誰也沒先張嘴,不過我倆看石鼠的眼神怪怪的,石鼠也一下明白了我倆的意圖。
他氣的哼了一聲,不過隨後又反常般的笑起來。
石鼠性子豪爽,笑聲及其洪亮,可在這環境中卻讓我聽得直慎得慌。
“巴圖,盧建軍。”石鼠很不客氣的點了我倆的名字,隨後他又看了看波塔,“還有你,叫什麼我忘了,叫你小土著吧。”
“你們三。”他又提高了語調,“不去古墓誰也別想出去。”
我不知道石鼠說的是不是氣話,但還是急忙擠出笑回話道,“石鼠,你可別開大家玩笑啊。”
“我沒開玩笑。”石鼠指著周圍環境,“你們還不知道吧,咱們現在就在古墓裏,這裏就是大巫之墓的外圍,大巫之墓說白了就在黑部落的底下,我們前一陣就在這裏走過的。”
我愣了一下神,尤其石鼠一臉認真的模樣,再加上他平時不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沒有出去的路麼?”沉默一會後巴圖冷靜的問道。
石鼠指著我們剛才進來的地方,“這條路出口在黑部落,不能走,還有以前一條路是我們進大墓時挖的,但我們被抓後那道路被黑土著拿石頭砌死了,我們也不出去,這墓上麵的土層我分析過,再打洞就很可能造成大麵積坍塌,但你們看這墓裏的空氣很清新,明顯跟外界相通,我們隻有順著路往墓裏走,就能找到出口。”
就事論事的講,我覺得石鼠話說的有理,隻是石鼠說話時眼中不時閃出的狡詐目光讓我覺得這小子是在一石二鳥。
巴圖猶豫一陣後一屁股坐在石鼠身邊,甚至他還一點不外道的勾起石鼠肩膀,“老弟,你知道這大墓實際是什麼麼?”
石鼠盯著巴圖看,有些迷惑的搖搖頭。
“波塔,你來說。”巴圖又扭頭說道。
波塔接過話頭,不過他沒急著說大墓反倒挺個腰板走到石鼠麵前,“你,叫什麼來了我忘了,不過請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波塔。”
石鼠瞪了波塔一眼,顯得有些不耐煩,甚至還擺擺手,“行了,記住了,你快說這墓怎麼回事?”
波塔咧咧嘴,沒再跟石鼠較真,反倒很詳細的把大巫之墓跟上古遺跡講了出來。
石鼠聽得直鄒眉,甚至看得出來,他也被這奇聞給震住了。
不過等他緩過神來後,神色上變得更加癡狂,甚至都挺有些迫不及待的催起我們來。
我本來以為石鼠會被上古遺跡嚇住呢,心說這樣一來他就能死了去找那箱黃金的主意,可沒想到卻起了反效果,甚至現在的他還大有強拉我們入夥的架勢。
反正我和巴圖又適當的勸了石鼠一陣,但最終我們都被石鼠勸的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