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對石鼠這話怎麼評價,如果要我評論石鼠這人,他盜墓絕對是一把好手,甚至我都覺得石鼠拿著一把鐵錐這天下就沒有他盜不了的墓。
可話說回來,墓是死的妖卻是活的,碰到墓裏的機關埋伏他可以選擇強行蠻力破壞,麵對妖這手段就不好用了,至少我接觸的那幾個妖,像屍犬、魔鯨之類的,它們可比人強悍的多,真要不顧後果的去跟它們蠻幹較真,下場隻能是我們死的很慘。
我本來報著沉默的態度,那意思想間接的拒絕石鼠,可這是突然有兩個手拉手走來的女土著,對著我倆不斷拋媚眼。
我被這幫熱情開放的姑娘嚇住了,心說巴圖這一去沒個準信,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也正常,這段時間我要經常待在部落裏可別跟哪個黑姑娘發生什麼情懷,那樣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
突然被這麼一刺激,我態度上一下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甚至根本不給石鼠說話的機會,我拉著他就問咱們怎麼幹。
石鼠當然沒看出來我心裏的九九,還以為我夠義氣支持他呢,他豪爽的樂了起來。
我們先是找到藏槍的地點,把事前放在這的霰彈槍取了出來,尤其我又穿上了久違的衣服,這讓我心裏突然覺得有股溫暖。
石鼠是個冷兵器的行家,對霰彈槍卻一竅不通,他提著槍瞧了半天最後一咧嘴說了句這什麼破玩意後,就把兩支槍都丟給我,他隨手拿了一把獵刀。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跟隨石鼠在周圍轉悠起來。
石鼠提了一個讓我覺得根本就不能成功的剿蟻計劃,他想用火攻。
按石鼠的話講,螞蟻這類的昆蟲最怕火,我們要是一把火把蟻穴給燒了,這事不就結了。
可我心說火焰蟻當初能逼得九大巫師聯合做法用一個大石山給鎮著,明顯不是一般方法能除去的,甚至我都懷疑,對付火焰蟻,當初黑部落水淹火攻肯定都用過,最後也肯定是以失敗而告終。
但看著石鼠興致勃勃的樣,我也不太好意思打消他的積極性。
石鼠對土質很有研究,有次當我們經過一處荒地時,他搖頭對我歎道,“這裏往下挖個三五百米肯定能出石油,石油可是燒螞蟻的好東西,隻可惜咱們沒那家夥事。”
我一聽三五百米當即就頭暈,心說還挖個球啊,就咱倆這胳膊腿的,就算挖到七老八十都挖不到底的,“愚公”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最終我們把附近轉了一大圈,燒火材料也隻找到了枯木。
本來我尋思找幾個黑部落的勇士幫我們都運些枯木回去,可沒想到在巴圖走後的第二天,這黑部落剩餘的勇士也都全部外出了,隻留個巫師天天沒事泡在屋裏研究法術。
在我印象裏,這黑部落的勇士少說有七八十人,巴圖和波塔帶走了十個,那剩下的勇士去了哪?這讓我琢磨不透。
石鼠倒是想到一個可能,他說黑巫師想耍滑,想趕在巴圖前麵把火焰蟻滅了,這樣他就有正當充分的理由不給我們金像。
我一合計也是這個理兒,畢竟金像對黑部落來說可是老祖宗的遺物,白白贈給我們確實夠他們肉疼一陣的。
隨後我倆就自己搬運起枯木來,我們做了一個大拉板,把枯木慢慢的堆了一拉板,這樣來回反複幾次折騰了一天總算是備好了充足的原料。
等第二天一大早,石鼠望著無雲的天空、無風的環境滿意的點點頭,說了句天助我們後,就帶著我一起開展了剿蟻行動。
我們先是把燃著的枯木鋪在兩旁,給我們搭了一個安全通道出來,讓我們無驚無險的接近廢墟口。
其實火焰蟻真挺對火敏感,我們到達廢墟口時,這裏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火焰蟻。
“走著。”石鼠大喊一聲,把整根整根燒著的枯木往廢墟口裏丟去。
而我則拿些枯草碎枝做個簡易的火球對著紅色蟻群投去。
我倆這一通亂燒亂搞,也別說真給蟻群弄得砸了鍋。
它們被逼的四下亂竄,不過我也發現,就算有火苗落在它們身上也燒不死它們,頂多讓它們疼一下。
可我倆沒樂多久,突然間衝廢墟口裏衝出來一群個頭更大的火焰蟻,這螞蟻足足有一般火焰蟻的兩個那麼大,甚至它們還會跳。
有一隻唰的一跳就越過了火苗直奔我射來。
我嚇得叫喚一聲,條件反射般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這巴掌把它扇出去老遠,但我手心也被打得生疼,看著又有幾個大個頭火焰蟻蠢蠢欲動,我倆放棄了剿蟻計劃,拿出有多快就跑多快的架勢,抱頭狂逃。
這麼一來剿蟻沒成功不說,我們反倒把這群螞蟻逼得發了狠,它們的地盤又擴大了數倍,黑部落也徹底成為給火焰蟻守大門的“警衛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