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死了心,安安穩穩的找個草棚子天天悶著,而石鼠卻不知道犯了哪門子邪,天天有事沒事就去觀察火焰蟻。
這一晚我夜裏突然被驚醒,抬頭一看,石鼠他神秘兮兮的剛從外麵回來。
其實我倆是一起睡得,但這小子什麼時候起來的我一點也不知道,尤其看他現在這樣子,我懷疑的問了句,“石鼠你幹嘛去了?”
石鼠偷笑著衝我擺擺手,又從兜裏拿出一塊包裹好的破布。
我看石鼠褲腿少了一截,不用說我也知道破布是怎麼來的了,而我也挺好奇這破布裏包的是什麼。
等我走過去一瞧,這裏麵竟然放著一隻活火焰蟻。
這螞蟻被石鼠折磨的很慘,幾條腿都被他拿刀劃斷了,隻剩一個軀幹,但還是不斷地張縮著巨顎,對我們極不友善。
我問石鼠你把這變態東西弄回來幹什麼?
石鼠做個噓聲的動作,又從兜裏翻出幾包藥。
他解釋說他想拿這螞蟻做個試驗,看看這怪東西怕不怕毒。
我明白石鼠對剿蟻的事不死心,又想用毒攻試試。
可我陪他忙活了一晚上,把現在幾乎能找到的毒藥都用上了,可這火焰蟻還活的精神的,一點中毒跡象都沒有。
其實我一琢磨也是這個理兒,火焰蟻身上一股硫磺味,明顯體內硫元素過多,硫是什麼?按我理解這可是用毒的最基本組成,既然火焰蟻對硫有抗體,那一般毒藥還真對付不了它。
石鼠最後上來了脾氣,罵罵咧咧的一賭氣爬到草墊子上睡覺去了。
這事弄得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本來我是想睡覺那個,可最後沒睡上的居然是我,尤其火焰蟻是石鼠抓回來了的,現在他倒來個不管不顧。
我心說得了,自己就當把劊子手,結束這隻螞蟻的生命吧。
我拿匕首對著螞蟻的腦袋切了下去,令我沒想到的是,這螞蟻的外殼竟然這麼硬,我使出全力才啪的一聲手起刀落。
我算是對火焰蟻的厲害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甚至心裏也擔憂的想到,巴圖能不能找到剿蟻的方法呢。
等我要睡覺時天邊都已經發白,我打定主意自己要一覺好好睡到中午。
可我還沒睡上多久,外麵就又是鼓又是人嚎的亂了起來。
我和石鼠一臉迷糊的向外看。
石鼠不滿的嗤了一聲,先說道,“這幫土人是不是抽風?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娶媳婦,也不怕被火焰蟻鬧了洞房。”
我也是石鼠這感覺,尤其外麵鑼鼓喧天的架勢真有種迎娶婚嫁的意思。
我倆搓了搓臉,強挺著困意走出去查看。
等我一出草棚子被眼前這一幕震住了。
黑部落的勇士回來了不少,他們都在巫師的帶領下跳著舞,那些女土著則在一旁鬼嚎的鬼嚎,打鼓的打鼓。
畢竟我和石鼠是外人,尤其我倆跟他們的語言交流不同,我倆也沒去問這些人做什麼,幹站在一旁瞧熱鬧。
這時我倆跟他們的狀態截然不同,他們弄得興致極高,我倆卻時不時的挖眼屎,其實說出來這也不能怪我倆,畢竟原始部落的生活環境不行,我倆又睡不好,眼屎不多才怪。
黑巫師一直麵衝東北方,我猜的出來他是在請神。
我心裏犯了迷糊,心說這原始哥們不會是想用法術來滅蟻吧?先不說他的法術靈不靈,但九大巫師前輩聯合做法都殺不死火焰蟻,你這一個後備晚生光蹦了蹦跳了跳就能滅妖,這事打死我都不信。
可我是小瞧了巫師的想法,等他們施法到關鍵時刻時,黑部落的四麵八方都響起了弓弦聲。
一隊隊人馬也都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尤其每隊人馬的陣勢都差不多,三個黑部落勇士成丁字形的護著一個身披獸皮的人慢慢向黑部落走來。
我看不清這人的容貌,但我發現他的塊頭倒不小,可以說是一身的橫肉,尤其他雙手都留著一副超長指甲,依我看連走路還一扭一扭的。
我用胳膊撞了一下石鼠問道,“你說這幫土人會不會又從哪找來了能人異士,專門過來除蟻。”
石鼠咧嘴搖頭否定了我,“盧建軍,你發現沒,每隊裏的怪人都留著長指甲,走路都跟個跛子似的,你認為亞馬遜的能人異士都能巧之又巧的是這鳥樣子麼?”
“那你怎麼解釋?”我反問道。
石鼠猶豫一下,說了一個讓我吃驚的話出來,“我以前聽聞一種驅屍秘術,你說會不會是黑部落的巫師懂這種失傳的絕學,找來幾個強悍的屍體對付火焰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