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蠱蛹(1 / 2)

我沒見過魂蠱長什麼樣,甚至對魂蠱的了解也都是通過巴圖和女法醫的聊天得來的,但我聯係著妖猩的神力及它中刀中槍時一點知覺都沒有的現象,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

我指著椎骨又說道,“老巴,咱們一直說妖猩的強橫是因為它變異變得如何如何,其實這不是最大的原因,最主要的還都因為那魂蠱,魂蠱不僅刺激著讓它變異,而且在以後還一直給它源源不斷的提供‘養分’。”

其實我這麼說主要是考慮了人體結構,畢竟妖猩和人的結構很相似,我不信這世上有這麼不怕疼而且還一直處於亢奮狀態的個體存在。

呂隊長聽得發愣,但巴圖卻點頭肯定了我,尤其他還拿著一截椎骨對著凹處用力搓了幾下,讓本是被泥水附著的凹處露出原來的樣子。

“大家看。”巴圖指著上麵一個也就有針眼般大小的圓孔說道,“這就該是魂蠱跟妖猩連接的通道。”

周圍環境的光線很昏暗,我索性要來一個電筒對著針眼處直照。

按我的理解,魂蠱一定是有類似於針頭這類的吸嘴,它把吸嘴直接擦入到妖猩尾椎,分泌著某些不知名的液體甚至是毒藥。

明白這些後,我第一感覺是後悔,很明顯我們追捕妖猩尤其是獵殺它的時候,一直把重點放錯地方了,誰也沒考慮到它的尾巴。

而且有這想法的不止我一個,呂隊長他們明白過勁來後也都哀聲歎氣直跺腳。

但我們也沒繼續聊下去,畢竟現在的場合不適合說這些,巴圖讓我們把這些骨頭又都丟到原來的地方,之後他看著周圍說道,“這次大家把重點都放在水下,要是我沒估計錯的話,水下的洞壁上一定有暗門。”

我們也認同他的觀點,分組分片所搜起來。

我連鐵鍬也不用了,索性拿手一點點的摸索著,畢竟按我原來的想法用敲擊試聲的方式找暗門在水下是說不通的。

我摸得很仔細,甚至犄角旮旯也不放過,隻是我負責這片區域的血水有些深,很多地方我伸直胳臂都摸不到底,為了能徹底排查這片區域,我一咬牙學著巴圖那般閉氣蹲在水中摸索起來。

隻是我這麼辛苦的作為沒有得到回報,不久後呂隊長高呼他那有發現。

我們都向呂隊長那邊圍了過去。

呂隊長的手還伸在水裏摸著一處洞臂,“大家也來摸一下,這裏有縫隙。”

我也體驗一把,尤其那處縫隙摸起來很小,甚至一個疏忽都有可能摸索不到,我打心裏對呂隊長讚了一句,心說這爺們真有耐心。

可話說回來,我腦袋裏又出現了一個疑問。

妖猩之所以能被我們追到死角後消失,它一定是鑽到暗門中,但這暗門是在水裏,考慮到水往低處流的因素,我心說弄不好開啟暗門後我們還得往上爬。

這暗門很重,尤其還沒有把手這類的,別看我們人多,但個個都空有力無處使,巴圖想個辦法,他拿鐵鍬對著縫隙插進去後,使勁的別著,一點點把暗門弄開。

在暗門打開的一刹那,我們都四下散開並拿著武器準備著。

我們怕妖猩偷襲。

可這次我們的擔心顯得多餘,門後空蕩蕩的。

巴圖把我們五人分了順序,按他的意思,他打頭陣,先鑽到暗門裏麵看看,呂隊長第二,如果暗門裏沒危險,我和另外兩個警察再鑽。

其實我挺想跟巴圖一起最先上去看看的,但我也明白巴圖的心意,怎麼說我的腿上有傷,在水裏泡了這麼久已經開始隱隱作疼,真要比起來,不如呂隊長上去合適。

我也沒再爭取什麼,爽快的接收了巴圖的建議。

巴圖要來一把利斧,把鐵鎬交了出去,畢竟他第一個上去帶鐵鎬行動起來不便。

之後他深吸兩口氣鑽到暗門裏,呂隊長同樣在半分鍾後,也閉氣摸了進去。

現在礦洞裏就剩我們三,我們焦急的等待著他倆的消息。

而且為了防止他倆的喊話我們聽不到,我們三輪流閉氣蹲在水中守在暗門邊上。

這樣過了五分鍾,巴圖的聲音隱隱傳來,他喊了句安全。

我們放下心,魚貫的往裏進。

我被排在了最後一個,隻是在我進暗門的一刹那,好像隱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但當時我整個人都在水裏,實在確定不了這是不是慘叫聲,我想過會不會是那個受傷警察遇到了危險,但我心說總不能就因為這若隱若無的慘叫聲就得跑回去看一眼吧,而且這慘叫聲極有可能是誤聽。

暗門之後是一條斜通向上的暗道,爬起來很費勁,尤其我爬了一會後這暗道裏還沒了血水,那股濘勁讓我好幾次滑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