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異變(1 / 2)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對新鮮事物接受能力極強的人,尤其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過度,社會很多新生事物我都能很快的理解並接受,可對於巴圖的話,我試圖想讓自己消化,但壓根就反胃般的消化不了。

我盯著像幹屍般的蠱蛹瞧了瞧,心說老巴開什麼玩笑,這東西能是活的?依我看它比博物館裏的木乃伊還要木乃伊呢。

呂隊長他們跟我想法差不多,甚至呂隊長還特意對巴圖善意的笑笑。

我們弄的小動作都被巴圖看在眼裏,他反問我們,“你們不信?”

我沒回答,呂隊長客氣的點點頭,說信了。

不過他這句信了的話壓根還不如不說。

巴圖也不多解釋,指著一個猴子的蠱蛹說道,“都走開些,我砍一個給你們看看。”

我沒來想拿話攔住巴圖,畢竟他這種行為在我看來有虐屍的嫌疑,可話說回來,這蠱蛹也不是文物,既然巴圖想砍一個玩那就砍一個吧。

我帶頭向旁邊靠了靠,騰出個地方給他。

巴圖跟個劊子手似的,掄起利斧對準猴子蠱蛹的脖頸就狠狠的來了一下子。

他用的力道可不小,隻聽哢的一聲,猴頭跟個滾地圓蘿卜似的溜溜滾出去老遠。

可隨後我和呂隊長他們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按我的經驗來看,死人掉了腦袋,脖頸處不可能再噴出血來,尤其像眼前蠱蛹這般,就算它們體內有血,肯定也都幹枯凝塊了。

但現實情況卻截然相反,無頭蠱蛹的脖頸處,時不時的噴出些血絲來,雖然力道不強,但明顯它是活著的。

而且無頭蠱蛹還突然抖起來,就好像被砍掉頭顱後的疼痛刺激的那般。

這次不僅我信了,尤其呂隊長他們都拿看怪異的眼神看著無頭蠱蛹。

巴圖倒拿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大刺刺站在它麵前,冷靜的看待這一切。

等我回過神來後,望著滿洞的蠱蛹,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給我第一感覺,我們進了一個極度恐怖的妖洞。

呂隊長哆嗦的問話,他問巴圖蠱蛹到底是什麼。

巴圖沒直接解釋,反問道,“知道蛾子麼?”

呂隊長木訥的點點頭,而我一琢磨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我對巴圖說,“老巴,你的意思下蠱的降頭術跟蛾子的進化一樣?也有一個‘蛹化蝶變’的過程?”

巴圖讚我聰明,隨後又說,“蛾子的蛹化如果不受外界幹擾的話,成功率接近百分百,可依我看蠱蛹蛹化的成功率很低,裏洞池子裏的那些骸骨,就是蛹化失敗的具體證明。”

我這時好奇,指著法師插嘴問道,“既然蛹化的成功率這麼低,為什麼法師會選擇拿自己性命來賭呢。”

巴圖也隻是憑眼前看到的進行猜測,“在妖猩蛹化成功後,老法師一定是被它凶悍的身體震撼住了,畢竟他已經是個風燭殘年之人,要是想多續個百八十年的命,蛹化是最好的選擇。”

我認同巴圖的觀點,而這時我看著法師蠱蛹,心裏可沒剛才的客氣勁了。

我心說你這老禿驢,誆到一本奇書就把你興奮成這個樣子,弄個滿洞妖蛹出來,真要被你蛹化成功後,保準成為這世上一大禍害。

我對巴圖使眼色,那意思讓巴圖別耽誤,一斧頭把這變態給劈了。

巴圖沒推卻,本來一斧子對準法師額頭都掄出去了可在中途卻一猶豫,臨時受了力道,這一斧子不僅沒砍裂法師的腦子,反而隻是輕輕的在他額頭上劃了一道口子出來。

“建軍。”巴圖對我擺手,“上次火焰蟻的事,你沒親手滅掉蟻後很遺憾,這次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滅掉這個妖。”

我一愣隨後狂喜,說了句夠意思後就圍著法師蠱蛹轉起來,我在尋思怎麼下手。

其實不能說我就這點能水,盡可毫無反抗的妖欺負,巴圖剛才一斧子很明顯驚動了蛹化中的法師,他稍有睜開眼睛的架勢。

我想到了一個不能稱之為壞的壞招,心說魂蠱不都在尾椎上麼,那我今天就可尾椎下手,那這妖中妖一同胎死腹中。

我一點可不客氣,甚至為了發揮出鐵鍬的最大威力,我整個人都跳起來借勁,實打實的把鐵鍬狠狠纏在老法師的後腰上。

其實法師還沒蛹化完成,他也沒長出什麼尾巴來,隻是我看著他後腰處鼓鼓囊囊的,知道裏麵一定有東西。

不出我所料,我一鍬鏟下整整一大塊肉來,而且這肉裏還有半截蟲子的肉身。

這蟲子看外形跟蛔蟲挺像,白乎乎圓滾滾的,尤其這半截蟲身還在不同的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