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箭在弦上,我倆手頭就這麼多東西,臨時去找個鐵鏈子也挺難,最後也隻好握著工兵鏟湊合著上路。
我是越來越體會到巴圖說我倆太離譜這字眼的含義了,他溜達走著的途中又悄聲跟我說道,“建軍,無常雙鬼中白的是喜麵,專收好人,黑的是凶麵,專拿惡人,你看咱倆是不是也得裝裝樣子呢。”
我一聽就頭大,心說我天生一張憨厚臉,怎麼能裝出凶樣子來呢?記得有次碰到個親戚家的孩子,我故意繃著臉想逗逗他,可那小孩竟然兮兮笑了,還伸手說叔叔抱抱,這次老巴給我出的題難度還真不小。
而且巴圖說完自己就先演起來,拿出一副笑嗬嗬的模樣,我瞪了他一眼,隻好皺著眉頭吃牙咧嘴起來。
其實我真想跟他巴圖說反正無常鬼被咱倆弄得都跑題太多了,索性就在偏一把,你當凶麵得了,可我又怕這時說出這話巴圖有意見,甚至再嚴重點我倆別弄個半路吵起來,那可就有意思了,合著黑白無常不是兄弟倒成了一對冤家。
我倆沒走上多久就被人發現了,而且在那人吼一嗓子後,憑吊者都扭頭看起我倆來。
巴圖壓著嗓子陰森森的笑了一通,隨後又輕輕咳嗽一聲給我提醒,那意思該我這凶臉上了。
要說對待壞人,我絕對能來一出橫眉冷對,可問題是現在麵對的是一群良民,我打心裏想凶也凶不起來。
最後我一琢磨,心說就借鑒唱戲的那一套吧,我也沒踩高蹺,跳個步還挺方便,索性嘴裏哇呀呀呀的叫著,在原地蹦上了。
要說也真邪門,以前看戲的時候,我覺得那些戲子耍戲挺容易的,可輪到我自己上時,卻怎麼跳怎麼覺得別扭。
尤其這山路還坑窪,我跳著跳著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憑吊者本來還懼怕的眼神慢慢平靜下來,等我這一通脾氣發完,也不知道哪個膽大的先開口道,“你是不是老李家的虎子?今天忘吃藥了?”
我腦中一陣鬱悶,別看我不認識虎子,甚至也不知道虎子是幹什麼的,但憑這人的話語,我能察覺到虎子的智商沒多高,尤其他還說我就是虎子,不用看,剛才我耍這一通反倒起了反效果。
巴圖哼了一聲,即像是對這膽大漢子無禮的不滿,也有種對我失望的架勢。
我腦門見了汗,心說今天扮鬼刨墳的計劃別因為自己這點失誤而功敗垂成。
我把工兵鏟往前一遞,指著膽大漢子喝道,“我是黑無常,今晚過來收魂,擋我去路的小心我把他也帶走。”
尤其為了營造一種恐怖氣氛,我還特意捏著嗓子故意拿出一副尖聲。
但膽大漢子盯著我看了半天,搖搖頭拿出一副肯定的樣子說道,“你就是虎子。”
尤其他好像為了證明自己話說的很對,還特意指著我的工兵鏟再次強調道,“黑白無常有人見過,他們拿的不是鏟子,你露餡了。”
我被他一語點中要害,心虛之下不由退了兩步,甚至我還看了眼巴圖,那意思咱倆還接著演不演?或者趁著這幫村民沒發難前撤退還來得及。
巴圖沒理會我的目光,反而走上前一步,故意掂了掂手裏的鏟子,強調道,“無常雙鬼一直用的是鏟子,你聽誰說我們用別的神器了?這鏟子能刨人心髒鏟人魂魄的。”
巴圖臉上粘著假胡子,但他眼神的目光很冷,嚇得大膽漢子哆嗦一下也退了一步。
可這漢子也是個倔驢,又仗著他周圍人多,辯解般的強調道,“我爺爺說他看過無常鬼,無常鬼拿的打神鞭。”
我實在忍不住咳嗽起來,甚至本來心裏有的那點顧慮也沒了,心說沒文化真可怕,原來這漢子不懂神鬼這方麵的知識,還無常鬼拿什麼打神鞭呢,打神鞭可是神話中薑子牙的武器。
巴圖也終於忍不住露餡般的嘿嘿樂了一聲,我一見這形勢,急忙上前打圓場。
這次我想好了,不拿出點厲害的,還真鎮不住這些人。
我揮舞著工兵鏟猙獰的向膽大漢子走去,甚至心裏也暗暗下了決定,心說我倆要想成功刨墳,“解決”眼前這漢子很關鍵。
(12月,老九跟大家承諾的爆更期就要到了,每天三更,持續一個月。算是老九在年底送給大家的禮物吧,說實話,細算一下呢,31天差不多要寫30萬字,量不小,但沒問題,老九會扛下來的,拉鉤,^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