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一會,看著時候差不多了,巴圖帶著我起身跟郝老頭告辭,並約定幾天後再來拜訪。
在我倆走在山林小路時,我納悶的問巴圖,“老巴,你今天來這怎麼光顧著和趕屍匠說話了,也不去找找線索。”
巴圖嘿嘿笑了,強調道,“建軍,我一直在找線索呢。”
我不信,反駁他,“你跟人家陪聊還算得是找線索麼?”
巴圖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在品他的性格,這老頭給我感覺有雙重性格。”
我一愣,不知道他從哪得到這麼個結論出來。
我試探問他,“老巴,不會是郝老頭自己跟自己玩棋,你就認定他是雙重性格吧?”
“不光如此。”巴圖接著道,“剛才跟他聊天時,我有幾個問題的本質其實都差不多,隻是被我換了個角度說出來而已,但他的回答卻每次都不一樣,而且建軍,你注意過他家的擺設了麼?”
我回想了一會,其實郝老頭他家也沒什麼擺設,屋裏幾副桌椅,剩下就是個兩個大木櫃子放在牆角,我知道巴圖強調的擺設絕不是我想到的桌椅、櫃子這麼簡單。
我搖搖頭那意思我沒太留意。
巴圖跟我說起他家的櫃子來,“那兩個櫃子裏放著很多小玩意,有各種草藥瓶子還有古董,你不覺得奇怪麼?”
我心說這有什麼可奇怪的,甚至還拿出反駁的架勢回道,“老巴,人家櫃子人家自己說了算,願意在上麵放什麼就放什麼,如果郝老頭樂意,把他家尿壺拿出來擺那,你也不能說什麼吧?”
巴圖指正我的錯誤,“建軍,這事你就太較真了,我抽空留意過他那些藥瓶子,別看我是遠觀,但我敢肯定那些藥瓶子中有強酸性的藥粉,強酸可是高腐蝕,如果他真是一個喜歡古董的人,就絕不會如此冒傻氣,把強酸跟古董放在一塊。”
我明白過勁來,對著巴圖豎個大拇指,甚至打心裏我還覺得有些慚愧,心說虧我還一直想著找線索呢,這麼明顯的線索竟然沒發現。
巴圖又一總結,下了個結論出來,“郝老頭極有可能就是雙麵屍王,而且雙麵屍王指的也不僅僅是它有兩個頭,更重要的是它有兩個性格,這兩個性格在不同時段會影響到他,讓他出現兩種情緒。”
這結論讓我覺得可怕,心說一個人白天是個隱居的趕屍匠,而到了晚間搖身一變就成為一個可怕的屍王,這也絕對是個禍害,甚至郝老頭也讓我隱隱想到了裂頭殺星,隻是裂頭殺星是妖附體,而他確實地地道道的人格分裂。
我想了一個辦法,“老巴,咱們這就回去抓他,省的他還去害人,一了百了。”
甚至說完這句我都有了扭頭回去的打算,可巴圖卻拉住我,“建軍,再等等,我剛才說的這些都不算是證據,郝老頭在湘西小鎮中的地位很高,咱們要是冒然行動弄不好會引起公憤的。”
“那怎麼辦?”我反問,“總不能等他再害一女子,咱們去野外蹲著抓他個現行吧。”
巴圖嘿嘿笑了,“建軍,沒你說的那麼悲觀,我的意思今晚開始,咱們就加入打更的行列,爭取在他行凶前抓他個現行,那時他肯定是屍王的打扮,咱們拉著他去見胡嶗軍,根本就不用廢話。”
我一琢磨就急忙應著點頭,尤其我心說這小鎮的占地也不大,屍王行凶時間都在淩晨一點左右,但隻要我倆在這期間內機靈點,絕對能捉住他的狐狸尾巴。
之後我倆也沒耽誤,快步走出了山區,並直奔胡嶗軍的辦公地點而去。
等我倆見到胡嶗軍時,我倆還沒開口,他就拿出一副哭喪的樣子撲到了我倆懷裏,也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反正一會撲在我懷中念叨幾嘴,一會又撲到巴圖懷裏訴苦兩句,到是都把我倆給照顧到了。
我聽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說昨晚半夜屍王又出來了,而且它的“法力”大增,竟然把黑白無常都給帶來了,據目擊者說,他們三的關係還挺鐵,尤其黑白無常都轉了行不去套人魂魄改成替它挖墳的了,他想請我倆務必盡快施法,把屍王這妖怪請回山裏待一百年去。
我偷偷看了眼巴圖,別看巴圖是個謹言慎行的人,但這次他也被胡嶗軍的昏話弄得直想笑。
我苦歎口氣氣,心說自己料定今天在小鎮裏肯定有黑白無常的傳說,但沒想到傳說會變成這個版本,看來以訛傳訛真的很可怕。
但我倆也沒時間甚至也沒興趣跟胡嶗軍解釋無常鬼的事,一轉話題跟他商量起更夫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