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我和巴圖每天一大早就去小鎮外麵等候,等著幫手的出現。
這大冷天的,我倆裹著單薄衣服在外凍著其實就是變相受罪,尤其我說一大早都還說的輕了,準確的說,天剛蒙蒙亮時,巴圖就狠心叫我起床。
而且用這兩天的時間我還發現一個規律,我倆並非石頭般的在鎮外一站一等就是一整天,等日頭足了時,巴圖就催促我收工,回旅店歇著。
我趁空問巴圖,他這種等法到底什麼意思。
巴圖沒跟我解釋多詳細,隻是說來的幫手隻會在早上趕到,日頭一足他們就會找地方歇息。
我搞不懂什麼人會有這種習慣,而且聯想著巴圖說過魔君的字眼,我心裏犯迷糊的猜測著,心說難不成幫手真有這麼邪性麼。
這是第三天的早上,天一亮我倆就準時站在鎮外,也不知怎麼搞得,今天的風很大,害得我裹緊衣服都還直打怵,時不時的借著小跑才能讓身子暖和一些。
我問巴圖,“老巴,你說過三天內幫手準來,今天可是第三天了,希望你那幫手別放咱倆鴿子才好。”
巴圖連說讓我放心的話,其實他說這話時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正拿個紙條擺出一副專心致誌的架勢看著。
我好奇湊過去看一眼,字我倒是認識,可讀起來卻很拗口,我猜測這又是巴圖的一個專利,他記外語或者某些土話時,就喜歡拿近音漢字寫下來,雖說他這麼弄好掌握發音,但我覺得要沒有一個好腦袋的話,想把這些字的邏輯給背下來可真是千難萬難。
我也沒了瞧熱鬧的興趣,自行在周圍跑著溜達。
突然間,巴圖抬起頭,甚至還往前走了幾大步。
我知道情況有變,急忙順著他的目光看起來。
剛開始我什麼都沒發現,遠處空曠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可又等了一會後,有兩隻肥老鼠吱吱叫喚著往我倆這邊跑來。
這讓我挺奇怪,甚至也挺意外,心說就這鬼天氣,這倆老鼠不好好窩在洞裏待著非要跑出來個什麼勁,而且瞧架勢它倆還不怕人,理也不理的就想從我腳底下跑過。
我還真想把這倆老鼠撿起來蹂躪一番,權當無聊解解悶,可還沒等我下手,巴圖就一把拉著我很正式的說道,“建軍,幫手來了。”
我一愣神,又四下看看,確定周圍無人後我問巴圖,“幫手在哪?”
巴圖指了指正要逃到遠處的老鼠。
我冷不丁沒反應過來,還驚訝的張大嘴巴反問,“老巴,你不會說幫手就是這倆老鼠吧,而且看樣它倆還跟我們不熟呢。”
巴圖嘿嘿笑著搖頭,“建軍,你瞎說什麼呢,這倆老鼠也就起個預示作用,不知道你注意過沒有,地震前魚會浮在水麵上,老鼠、螞蟻則會搬家,而魔君的君奴走到哪,哪裏也會出現這類似情況。”
我不由咋了下舌,甚至被巴圖這番話也吊起了胃口,真不知道能跟地震有一拚的君奴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本事這麼邪門。
我倆這麼站著又等了很久,漸漸遠處出現了兩個人影。
這兩個人影給我感覺是異常的高大,保守估計,他們的身高都在一米九開外,尤其他們還都背著一個裹著黑布的大箱子,身上也披著一件長袍,看著說不出的神秘。
巴圖趁空偷偷拉我一下,囑咐道,“建軍,一會咱們腰板可要挺直了,最好站起軍姿來,君奴很在乎禮節的。”
我點頭那意思明白,隨後又擔憂的看了巴圖一眼,心說你也別說我了,要我站的規規矩矩不難,但我跟你接觸這麼長時間可沒見你站的正經過,就算跟別人打軍禮,你都是一副邋邋遢遢的樣子。
我倆好好站著,目光迎著君奴,等離近了我瞧得仔細,這倆幫手長得也很奇葩。
他倆都是古銅色的皮膚,別看是大老爺們,但各自都留著一個馬尾辮,看長相有點歐洲人的架勢。
也真像巴圖說的那般,他倆走近先是很恭敬的對我倆行了禮,之後又抄著一口生疏的中文說道,“你們,誰找魔君?”
巴圖擺手示意自己,接著嘴裏就開始嘀嘀咕咕的說上了。
我聽他說著完全聽不懂的話,知道他是在背紙條上的文字,這時我也留個心眼,偷偷看著兩個君奴的表情。
他倆本來還一臉的警惕,可隨著巴圖把這古怪的語言講完後,他倆態度上也來了一個不小的轉變,拿出一副敬禮對巴圖鞠起躬來。